“毕竟你是因为我才……”她正要开声,却听他道:“别说话。”
那完颜宗望并不睬她,反是勒马放缓法度,等那群人追上。
“是么?”她心底生疑,虽说普天之下,爱财之人比比皆是,但江湖豪客鲜少有报报答钱折腰。不过,方才那群人或只是贪财宵小,算不得甚么江湖侠客。
“既知有人追剿,你为何遣退摆布,只剩你我二人?”她道。
义兵?冷飞雪心想,莫不是抗金义兵?
冷飞雪嗫嚅道:“叶钧下毒害的。”此话一出,她便在心中痛骂本身没出息,明显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可为何他一呈现,随便对本身说上一句半句话,她便老诚恳实的答复他了呢。
“只能说,你我运气不错,”他道,“碰到的不是难缠之徒。”
完颜宗望沉吟半晌,方道:“没有。”
“何必管我。”他答得甚是生分。
“可否请尊夫人移步上马?”那人道。
完颜宗望微微点头,表示他们按兵不动。赵洛寒受伤的左臂仍在渗血,他不觉得意,亦涓滴不在乎四周杀气腾腾的人。他走至冷飞雪面前,但见她眼睛裹着一层绸布,心下惊奇。又见她身边的男人倒很面善,稍一忖思,知是金人完颜宗望――她的“夫君”。
来者又道:“实不相瞒,我等听闻金狗完颜宗望携其妻入了我大宋境内,身为大宋子民,摈除金狗,乃是义不容辞。还请兄台行个便利,让我等检察清楚。”
“快下车,”赵洛寒半号令道,“我没时候同你耗了。”
“夫人,天气不早了,上车罢。”完颜宗望牵过冷飞雪的手,带她往马车走去,她也并不推拒。
完颜宗望冲赵洛寒勾唇一笑,而后翻身上马,喝道:“出发!”
一行人遂策马赶车,将赵洛寒甩在身后。
“哦,”她讷讷点头,忽又想起甚么,“对了,阿谁……他还跟着我们吗?”
“哎,他们怎肯放了我们?”冷飞雪奇道。
赵洛寒面色一凛,回身看了一眼蔡攸。蔡攸面无神采的饮茶,仿佛事不关己。
“呃,竟有这等事。”她嘀咕道。
“你为安在此?”赵洛寒的一句诘责让冷飞雪扶住茶碗的手微微一颤。
当是时,冷飞雪忽道:“店家,换壶热茶来!”
她惊道:“一起跟着?”
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别过脸去,冷酷道:“我的事,何需你管?”
冷飞雪叹道:“我那里敢气他,从小都是将他当作豪杰崇拜……只是没想到,豪杰倒是仇敌。”
可惜,她看不到赵洛寒吃瘪的神采。
他笑道:“方才那群人拿了金子,顺手送了本王一坛酒。”
“奶奶的,这甚么鬼处所,连处打尖的处所也找不着!”不远处传来一卤莽男声。紧接着是人走过落叶收回的悉悉索索的声响。
她闻言噤声。
“蔡攸怕是没命好活了。”完颜宗望抿了口茶。
“日里睡太久了,”她道,“你可累了,不如出了这林子,稍作逗留,你打个盹也好?”
“听闻那金狗元帅完颜宗望将沿淮南东路北归,我们沿路早有安排,只等他入得瓮,活捉来下酒。”一人朗声笑道。
见她烦恼,完颜宗望便未几话,只命部属加快脚程。
“带着一起人马,别人一看便知本王身份了,现在二人轻装上路,倒也便利。”他道。
糟糕,被发明了么!冷飞雪心下一紧,忙冲完颜宗望道:“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