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阅已经到了面前,伸手一捞,拽住童熙的胳膊往下拉拽,眨眼的刹时,摁进怀里坐着。
童熙深吸一口气,唇角的弧度往下拉了拉,微微扇动的眼睫悄悄的颤了一下,“你操纵我差点把裴堇年逼得崩溃,忘了?”
这个要求很过分,但还在童熙的料想以内,她俄然默了声,精美如画的脸上沉敛着凉薄的冷冽,涓滴不露怯意,这副模样让裴阅吃了一惊,现在的童熙,和当年阿谁只会赖在裴堇年怀里撒娇的小公主的确是天壤之别,乃至已经寻不到一丝稚气的陈迹。
他双手掌在轮椅推手上,转动着向前,车轱轳黏过灰色的毛绒地毯,留下两道蜿蜒的陈迹,他双眼紧盯着童熙,像是盯着猎物,“童熙,你比我设想中的更能招男人,恰好,你就涓滴都不感觉你欠了我?”
一顿,又说:“就当是赔偿你这双腿。”
童熙一时不防,千钧一发之际,下认识的护住的肚子,脚上踩着的粗跟鞋难以稳住她倾斜的身子,今后趔趄着发展了数步。
在他的盯视下,童熙竟还能做到淡然,她回身瞥了一眼,随后坐在单人沙发上,强忍着恶心感,面上沉淀着一丝清冷的浅笑:“让你曲解了这么多年,实在不美意义,我是欠了你,欠一个解释罢了。”
她瞠大的双目惊魂不决的看着门在面前被合上。
童熙垂下的手紧紧的攥了攥,再松开,下颚紧绷了一瞬,而后平静的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别再胡想了,惹人讨厌。”
虽说平平的汶口,但是童熙还是很等闲的听出了一股讽刺的味道。
裴阅眼神闪了闪,内心翻涌焦急涌的狂潮,从脚步蹿上的肝火直袭头顶,他愤怒她的无动于衷战役静自如,让他感受在这个已经演变了的女人面前,自行矮了一截。
家丑不成传扬的事理,她懂。
他眼底闪过一丝羞恼,讽刺道:“一个早晨,抵消这五六年的恩仇,归正上男人床这类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
裴阅一躲,她趁机站起家,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面无神采,“你的确太猖獗了!”
这本就是他但愿的,但产生了以后,反而激起了肝火。
童熙端倪不动,淡声道:“一次机遇,要还是不要?”
她叹了口气,无法道:“你要甚么?”
裴阅捏着扶手的手顿了顿,俄然感觉喉咙口哽了甚么东西,上不得下不得。
“你真是一点都不包涵面,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