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话说那万中书在秦中书家厅上看戏,突被一个官员,带领捕役出去,将他锁了出去。吓得施御史、高翰林、秦中书面面相觑,摸头不着。那戏也就剪住了。世人定了一会,施御史向高翰林道:“贵相知此事,老先生天然晓得个影子?”高翰林道:“这件事情,小弟涓滴不知。但是刚才方县尊也太好笑,何必妆这个模样?”秦中书又抱怨道:“姻弟席上被官府锁了客去,这个脸面却也不甚都雅。”高翰林道:“老亲家,你这话差了。我坐在家里,安晓得他有甚事?何况拿去的是他,不是我,怕人怎的?”说着,管家又上来禀道:“伶人们请老爷的示:还是服侍,还是归去?”秦中书道:“客犯了事,我家人没有犯事,为甚的不唱?”大师又坐着看戏。
儒生落魄,酿裁缝锦回籍;
这里四人坐下,伶人重新上来做了“请宴”,又做“饯别”。施御史指着对高翰林道:“他才这两出戏点的就倒霉市。才请宴就饯别,弄得宴还不算请,别倒饯过了。”说着,又唱了一出“五台”。才要做“追信”,那刺探的管家返来了,走到秦中书面前,说:“连县里也找不清。小的会着了刑房萧二老爹,才托人抄了他一张牌票来。”说着,递与秦中书看。世人起家都来看,是一张竹纸,抄得潦草率草的。上写着:
随即写了一个帖子,请高亲家老爷来商讨要话。少刻,高翰林到了,秦中书会着,就把凤四老爹的话说了一遍。高翰林赶紧道:“这个我就去。”凤四老爹在旁道:“这是告急事,秦老爷快把以是然交与高老爷去罢。”秦中书忙出来。一刻,叫管家捧出十二封银子,每封足纹一百两,交与高翰林道:“现在一半情面,一半礼品,这原是我垫出来的。我也晓得阁里另有些使费。一总费亲家的心,奉托施老先生包办了罢。”高翰林局住不美意义,只得应允。拿了银子到施御史家,托施御史连夜打发人进京办去了。
御史转意,唯恐一人负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