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说无干。”我说,“这马场是本宫赐下的,在宋国夫人眼中,本宫这事可办得非常不讨喜。宋国夫人盼着女史做个大师闺秀,事女红,通文墨,做一名众望所归的贤后。本宫碰到的费事,与女史碰到的费事,皆是宋国夫报酬女史铺的路。有这般用心良苦的母亲,女史该感念恩德才是。”
杜婈的神采却有些踌躇,道:“妾有些话,想对皇后说。”
杜婈道:“妾奉皇后之命,率队在马场习练马球之技。本日突刮风雪,马场中人瞥见门路上有人受阻,张望时见是皇后仪仗,向妾禀报。妾故来驱逐。”
未几,堂上只剩我和杜婈。
“哦?”我问,“女史有甚么话?”
兰音儿的脸上尽是防备。
杜婈看着我,又是猎奇又是猜疑。
我定了定神,看着她,半晌,道:“女史之意,你晓得本宫是被冤枉的?”
好笑的是,类似的话,子烨也说过。一个太上皇一个女史,接连在我面前拍胸脯说本身会查清,显得我这太上皇后的名头实在像个安排。
“我不肯与这杜女史待在一处。”兰音儿道,“她但是皇后的仇家。皇后去水云寺,不都是他们杜家搅出来的事?皇后可要警省些,她们百口都是心术不正的,难保又憋着甚么坏水,在这马场里设想皇后。”
“这些日子,女史都待在了马场当中?”我问。
我不置可否,将茶杯握在手中暖动手,不紧不慢道:“这些日子,女史都住在马场里。此事,宋国夫人晓得么?”
“杜女史何故在此处?”我问。
因而,杜婈带路,一行人跟着她到了马场里。
我却不筹算再多说,温声道:“天气不早,女史安息去吧。”
说实话,若气候好,我也是不乐意待在此处的。不过这雪看着越下越大,我别无挑选。
除了她们,另有五位胡姬。
我淡淡一笑,道:“本宫说的这些话,定然也有很多人劝过女史。女史脾气刚烈,必是只愿做想做之事,越是硬来便越是不肯就范。本宫说的对么?”
缬罗此人,行事确切很有些矗立独行之处,我倒是见怪不怪。
“行得正坐得直,怕甚么。”我说,“住一晚罢了,无妨。”
这四周,确切有一处马场。是先帝专门圈养打猎的马匹所用。
见礼时,我看她们身上的打扮非常眼熟,惊奇地问杜婈:“这几位,莫非是回纥女子?”
“京中的事,妾传闻了。”杜婈又迟疑了一会,方才道,“皇后必是觉得与我家有关。”
杜婈面色一僵。
兰音儿站在一旁,还是那不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