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上去仿佛我真的跟他有过甚么轻易一样。但我却不能辩驳，只能憋着，因为他确切是在帮我。
“玄真怎还跪着，快快起来。”太后说罢，两名宫人随即上前，将我搀扶而起。
“没想到，她千算万算，漏算了太上皇。”明玉唇角一弯，暴露讽刺之色，“太后也不是茹素的，顺水推舟，非要他立你做个太上皇后，看着竟是跟太上皇一伙似的。只要董淑妃吃了瘪，当真大快民气。”
“以卿之见，”他说，“朕竟是连玄真也配不上么？”
“哪些话？你跟他私通么？”明玉嘲笑，道，“你如果想跟他私通，当年就做了，何必现在。”
“本来如此。”太后脸上的浅笑，已然保持得生硬。
心砰砰地撞得比先前更加狠恶，我下跪之时，只感觉本身像在做梦，整小我的灵魂都仿佛游离在外。
董淑妃哑然，讪讪地不说话。
“以是我说董淑妃是蠢货。”她也抓起瓜子，嗑起来，“本日这事，本就是冲着你来的。你那发小前阵子册封的宋婕妤，不是个软柿子，天生一副利索的嘴皮子。董淑妃好几次想在她面前摆谱，都被她顶了归去。恰好你发小又宠着，董淑妃有气无处撒，就认定了是你在背后给宋婕妤撑腰，筹算旧账新账都给你算了。那张谟早就投在了董裕门下，为他办事。两边通同一气，就有了本日这一出。”
“爱卿平身。”
她招手，让我走到跟前，拉住我的手，抚了抚。
一颗瓜子被我不谨慎咬断，废了。
明玉的瓜子停在手里，董淑妃更是呆住，神采错愕。
一场端五宴，在闹哄哄当中，莫名其妙地成了我和太上皇的订婚宴。
他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安静，仿佛统统都未曾在料想以外。
固然宗正卿赵王又因为身材不适养病去了，没有参加，但一众宗老都在。在太后的主持之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为婚事商讨了起来。
我和他的事……
而后，她再度看向太上皇。
“上皇但是在谈笑？”倒是太后起首回过神来，脸上笑意稳定。
殿上，又惊起一阵嗡嗡的群情之声。
我和他的甚么事？
——
我望着这场面，有些恍忽。
“前番，宗正卿并鲁国公等曾上书，奏请为上皇择选内眷。”她对一旁的太妃道，“可上皇只说暂无婚娶之意，推却了去。我与圣上唯恐上皇无人顾问，皆忧心不已。不想，上皇本来心中已经有了合意之人。”
我看着她：“如此说来，你早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