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点头,唇边竟是浮起了一丝嘲笑。
“就在县府中羁押着。”吕均道,“臣照着上皇叮咛,已留了人严加看管。”
我站起家,道:“既然婚期定下了,我也就放心了,你歇着吧。”
我看着他,说:“兄长何有此问?”
我看着他,忽而道:“这父子三人,你并非一无所知,对么?”
“这起火之处非常蹊跷,”吕均将废墟勘察一番以后,向太上皇禀报导,“不止一处,除了庖厨等平常有火烛之处,另有一个杂物房,地上有火油陈迹。臣问过仆人,他们都说那杂物房从不存放火油,只怕这是有人用心为之。”
大火烧得非常猛,即使村夫合力扑救,那大火也还是几近将全部宅子夷为高山。
“未曾。”我诚恳道。
我还要再说,他忽而凑前。
说罢,我看着他:“你莫非感觉,本身没有那做明君的本领?”
祝氏抽泣道:“妾……妾实在不知!那屋子……丈夫……丈夫从不让人出来……”
我看着他,面前仿佛还逗留着他方才那唇边的笑容,映着火光,说不出的和顺,让人莫名心头一跳。
半晌以后,他已经分开。
祝氏看到太上皇,瑟瑟颤栗,竟是连哭也不敢,只一个劲叩首。
他谛视着我,半晌,淡淡道:“何有此问?”
过了三日,终究有一队官府人马从都城而来。竟是吏部的人。
“妾……妾不知……”
我和太上皇都愣住。
我感觉好笑,道:“庇护甚么?这边是你的治下,路上大家都说其间可夜不闭户,莫非你竟无这般信心?”
说罢,我回身要走。
不得不说,论心机暴虐,还是他更胜一筹。
“还不是为了恭郎的事。”他抚了抚须,点头道,“谚郎有所不知,这些日子,很多村夫去告了状,将他们父子卖官鬻爵逼迫村夫的事抖了出来。”
他当年如有现在这一半抵赖的辩才,我父亲会放弃太子转而支撑他也说不定。
不过顺手把黑锅扣他头上,我是没有想过的。
兄长亲身端一杯茶到他面前,道:“不知这位侍郎是为何而来?”
他看着我,眉间动了动,火把光当中,似伸展了很多,又似有几分玩味。
妖孽。
“究竟出了何事?”我仓猝问,“又有了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