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五夫人做的？”他说。
我讪讪，没答话。不得不说，杨氏是体味我的。
“做甚么？”我问。
羹汤香味浓烈，软软糯糯，味道确切好。
杨氏轻笑一声，将食盒交给我：“如此，娘子本日便将这莲子羹送到上皇跟前。娘子放心，他定然会欢乐得紧。”
见我看着她，她微浅笑了笑，却没有了先前那含混的神采。
“不成么？”杨氏反问，“娘子从小到大，何尝在乎过甚么浮名？”
我有些惊奇，看着她：“故而五娘是在劝我，要独揽后宫？”
我看着他，道：“你这般体恤，当初我要你与我一道吃豆芽，你为何不肯？”
“不成么？”
“如何？”他谛视着我，问道。
杨氏与侍卫酬酢两句，让他去用膳，而后，将已经炖好的莲子羹倒入碗中盛好。
那侍卫明显不是第一次跟着太上皇过来，见到杨氏，暴露笑容，施礼道：“五夫人。”
我看她一眼，不觉得然。
那手在我的腰上揽得紧紧的，仿佛怕我挣扎而去。
我又好气又好笑，瞪着他：“谁说我谅解你了就能回到畴前那样？且我们畴前见面都是在小楼里，从不当着别人的面。”
杨氏的神采欣喜，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我也看着他，道：“好吃。”
温热的触感，在上面盘桓，未几，随即放开。
热气轰一下冲上脑门，我瞪起眼睛，忙道：“这是不必！”
“抓停止上的东西？如何抓住？”
说着，我就要像前次那样在他劈面坐下，可他俄然伸手，拉住了我的袖子。
他愣了愣，目光一闪：“你果然想吃？”
他悄悄抿了抿嘴唇，低低道：“确切甜。”
那莲子羹早已经熬好，灶里的火也没了。
俄然，他上前来，唇压在了我的唇上。
院子里，书房亮着灯。我走出来的时候，毫不料外埠看到他又在翻着折子。
所谓没人手，所谓看火，都是实实在在的遁辞。
我心头的宽裕消弭了很多，看她一眼：“五娘这么想？”
“你说你谅解我了。”他说，“既如此，我们就该回到畴前那样。畴前我们就是这么坐的。”
我看了看那碗，也暴露鄙夷之色。
“娘子想通了？”她问。
他暴露鄙夷之色，而后，将那碗莲子羹拿出来。
“他是太上皇，爱娶谁便娶谁去。再说了，哪个天子不是三宫六院的，我就算顺利当上了太上皇后，那也不能禁止别人往他后宫里塞人，不然，天下人都要骂我善妒。”
心跳又快了起来。
我讶然：“你照实相告不就是了。”
“妾又不是第一日识得娘子，怎会猜不出来？”杨氏说着，叹口气，“娘子也莫怪我等几个自作主张，我等实在是为娘子心急。恕妾直言，天底下的男人，对女子能做到有情有义四字的，本就极其希少，何况那还是上皇？本日那位祝夫人来这一趟，娘子也都看明白了，惦记取上皇的，但是甚么人都有。上皇能做到谁也不看，只一颗心扑在娘子身上，何其可贵？娘子如果不珍惜，祝夫人那等人可不会客气。另有娘子说的董裕那些人，要将谁送到上皇身边，他们但是早早就运营好了。娘子莫非真的甘心看着上皇跟别的女子去过日子？”
“也不是我爱吃，”他语气淡淡，却颇是无辜，“我第一次登门的时候，刚好整日未曾用膳，饿极了，多吃了两碗。五夫人便感觉我爱吃，因而每回都要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