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皇臂伤未愈,带不得你骑马。”我说,“你方才问的那些,我都奉告你。”
吕均一脸讪讪,正要答复,我不慌不忙地把话头接过来,浅笑道:“与小童无干,是我非要拉着上皇下水,上皇才湿了衣裳。mm要恼,就恼我吧。”
她当然不会到家里去,我心想,她但是杜行楷的女儿,如何会到上官家来。
“怎会无妨?”杜婈皱起眉毛,道,“上皇的伤还没好全,是忌讳碰水的。另有,这气候虽热,玩水以后吹了风却最易受凉,上皇若又病了,如何是好?”
外头,世人都已经清算安妥,固然衣裳到底还是湿的,可到底是能上路了。
阿珞仿佛有些活力,小嘴撅了起来。
阿珞只躲在太上皇身后,不说话。
说罢,她盯着我,扯着我的衣角:“姊姊,你现在为何不喜好上皇了?”
手上一个用劲,水哗一声落在地上。
好家伙,绕半天又绕返来了。
“二娘五娘都说她生得都雅,待人驯良,说话又和顺。”
“你呢?”我问,“你为何不喜好她?”
其间距洛阳并不远,又正值集日,路上很有些热烈的阛阓。不过吕均还是唯恐上皇着凉,派人到比来的阛阓去买些极新的裁缝来。只是毕竟有些路程,赶不了那么快,我们便还是出发,若能在路上逢着,也省时费事。
心头定了定,我说:“怎讲?”
公然,走了一小段路以后,便看到了那两个侍从骑着快马奔来的身影。
我看着她那体贴的神采,心中冷哼。在宫里等了大半日……这话说得,不晓得的还觉得她是后宫里的人。
“是么。”我想了想,干脆问到底,“你先前问我甚么小上皇,又是甚么说法?”
太上皇看着我,讶道:“她问了甚么?”
她眨眨眼睛,道:“六娘她们总群情,说上皇也不知何时结婚,会不会娶了身边的那位杜娘子。我畴前不知甚么是结婚,就问她们,她们说,结婚是为了生小上皇。现在姊姊要与上皇结婚,岂不就是要生小上皇了?”
太上皇看着她,道:“阿珞与朕同乘便是。”
心头仿佛被猫爪子挠了一下,获得了想要的答案,我反而不晓得该说甚么好。
“你怎来了?”他问。
说罢,她看着我,清澈的眼睛闪了闪:“姊姊晓得,他写的是甚么字?”
太上皇道:“方才到洛水捉鱼去了,无妨。”
提起杜婈,我可就有精力了。
我眉梢扬起,这指桑骂槐的,的确唯恐我听不出来。
——
“上皇本日说去去就回,我在宫中等着大半日,总不见上皇返来,放心不下,就干脆出来看看。”施礼以后,杜婈道。
她撇了撇唇角,道:“畴前,六娘和二娘五娘她们哄我睡的时候,曾经提及上皇本来要娶姊姊,可父亲不喜好上皇,将你们拆散了。上皇本就是姊姊的,别人怎能来抢?”
没想到满是幌子,熟谙些以后就变得伶牙俐齿。
“我们的灯都是上皇猜谜得来的。”她说着,掰动手指,“我得了小兔灯,二兄得了老虎灯,三兄得了小鹿灯,上皇本身又去猜谜得了一一盏莲花灯。我也想要那莲花灯,可上皇说,那是给他喜好的人的,不能给我。那小贩说,那灯是庙里和尚扎的,还能在上面写字祈福。上皇当即就要了笔来,在上面写了字。当时二兄和三兄都忙着看别的灯去了,只要我跟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