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有些惊奇,问她:“你如何了?方才还好好的,怎又不肯跟姊姊一起?”
我眉梢扬起,这指桑骂槐的,的确唯恐我听不出来。
我看着阿珞,似笑非笑:“哦?”
“没甚么。”我没好气道,内心骂一声妖孽,拉着阿珞分开。
阿珞只躲在太上皇身后,不说话。
“上皇从不因我是小童就不肯与我说话。”她说,“姊姊不好!”
“是么。”我想了想,干脆问到底,“你先前问我甚么小上皇,又是甚么说法?”
其间距洛阳并不远,又正值集日,路上很有些热烈的阛阓。不过吕均还是唯恐上皇着凉,派人到比来的阛阓去买些极新的裁缝来。只是毕竟有些路程,赶不了那么快,我们便还是出发,若能在路上逢着,也省时费事。
太上皇道:“方才到洛水捉鱼去了,无妨。”
“哦?”我持续擦着头发,一脸不在乎,“看灯如何就晓得了?”
说罢,她钻出树丛,跑了出去。
阿珞目光一亮,小声道:“真的。”
脸上微微有些热,我用心道:“你小小年纪,莫非就能认字了?”
手上一个用劲,水哗一声落在地上。
“怎会无妨?”杜婈皱起眉毛,道,“上皇的伤还没好全,是忌讳碰水的。另有,这气候虽热,玩水以后吹了风却最易受凉,上皇若又病了,如何是好?”
“二娘五娘都说她生得都雅,待人驯良,说话又和顺。”
“上皇本日说去去就回,我在宫中等着大半日,总不见上皇返来,放心不下,就干脆出来看看。”施礼以后,杜婈道。
她撇了撇唇角,道:“畴前,六娘和二娘五娘她们哄我睡的时候,曾经提及上皇本来要娶姊姊,可父亲不喜好上皇,将你们拆散了。上皇本就是姊姊的,别人怎能来抢?”
说罢,她看着我,清澈的眼睛闪了闪:“姊姊晓得,他写的是甚么字?”
公然,走了一小段路以后,便看到了那两个侍从骑着快马奔来的身影。
“你呢?”我问,“你为何不喜好她?”
阿珞还在生我的气,说甚么也不肯与我同乘一马。
我:“……”
“六娘说,我们家和他们家是仇敌,她如果嫁给了上皇,只怕上皇就不再来我们家了。”
没想到六娘是个看得清的,脑筋里绷着敌我之分。倒不枉她畴前在家中弄出了那么多的是非。
说罢,她盯着我,扯着我的衣角:“姊姊,你现在为何不喜好上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