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匹马,他倒是无所谓的模样,只“嗯”一声,却道:“郎中何时才气把剑还我?”
李郎中收回会心的笑声。
太上皇:“……”
“哦?”只听李郎中道,“郎君在洛阳做了些甚么?”
我耐烦道:“我想过了,你我可去弄一身陈旧些布衣,扮作平常村人上路,免得惹人谛视。只要做得松散些,可躲过追兵的眼线。你那宝剑,我看能换很多钱。若你实在感觉不能少了防身兵器,可去买一把平常些的替代,也费不了几个钱……”
我撇开眼睛,望向房梁。
“我也是没法。”我随即解释道,“他看你的伤口,便鉴定出了伤你的不是等闲之辈。我总不能说你是太上皇,只好顺着他的话圆下去。我说你在都城欠了巨债,惹了不得了的仇家,被道上的人追杀至此。”
用过膳吃过药以后,他让我待在病舍里安息,本身却去了堂上。
我心下惊奇,没想到,这李郎中竟另有这等渊源。
“据那位小娘子所言,郎君厥后还是回了都城?”
“鄙人明白。”只听他淡淡道,“多谢先生。”
“不知鄙人的未婚妻,如何与先生提及此事。”他猎奇问道。
——
“哦?”只听太上皇问道,“不知先生的两位公子,现在那边?”
李郎中探了探他的额头,又给他评脉,还听了心跳,看了眼白舌苔。
正说话间,李郎中来了。
在门后窥觑,出乎我料想,竟是李郎中和他坐在榻上说话。李郎中笑眯眯的,像是碰到了甚么丧事,满面红光。
“用了膳以后,这药也就不烫了。”他说,“整晚服尽,夜里另有。”
“多谢先生。”太上皇道。
“不成。”他决然回绝。
“也没甚么,做做买卖,挣些衣食罢了。”
固然方才捡了性命返来,但他毕竟伤的是手臂,可下地走路。
我不知他要做甚么,在病舍里待了一会,见他还没返来,便走出门去看。
不要脸!
说罢,他问道:“看郎君这番经历,当年也是跟随了齐王的,又生得一表人才,怎落得本日地步?老夫传闻,上皇对麾下将士非常虐待,特别是打了败仗的。我听那位小娘子和郎君口音,都是都城人氏,更当如鱼得水才是,莫非郎君竟未曾得上皇封赏么?”
李郎中走后,那目光随即转向我。
我想,这李郎中脾气怪归怪,倒是个朴重之人。
“他说何时分开,何时就还你。”我说,“除此以外,另有一件事。”
沉吟半晌,他看着我:“你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