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思及旧事,镇国公的目光逐步有些悠远。
“或许是因为燕王。”
上一世敬王府出事以后,驻守北境的燕王那边并无动静――反而是他们镇国公府被牵涉了出来。
而上一世,镇国公府轰然倒下以后,占云竹一起平步青云,迎娶夏廷贞幺女夏曦为妻,可谓风景至极。
本日上门的阿谁敬王世子废话太多,他为了让对方少说几句,只能不时劝酒,是以本身也喝了很多。
又叮咛秦五在内里守好四下。
他不晓得女人要他监督占家公子的目标安在,但贰心机尚算周到,并非是如秦五那般,主子叮咛甚么就只会一味埋头苦干不懂变通之人――
镇国公喝了两口茶,将茶盏稳稳地放下。
这同燕王又有何扳连?
此次一同进京的另有湘王世子。
许明意点头,道:“祖父,我有要紧的话要同您讲。”
至于为何说是攀附,而非效力――占潜一个芝麻大点儿的小官,夏廷贞堂堂内阁首辅岂能看得上眼?
“本日孙女随皇后娘娘去了东宫看望太子殿下……”
许明意坐下后,简朴扼要地将事情申明。
如当代人皆知,燕王至今无子。
敬王府的悲剧,她上一世是亲目睹证过的。
“本日是被皇后娘娘留下用膳了?”镇国公在椅中坐下,望着施礼的少女笑着问道。
前院石壁旁,四下无人,身形高大魁伟的朱秀抬高了声音道:“占家公子迩来多是在家中温书,天不亮便起家,至深夜子时前火线才入眠,白日里亦甚少出门,看似并无非常之处。”
许明意义考了半晌。
而占云竹这数年来一向通过柳宜在密查镇国公府大小事件……
“朱叔请说。”
她还需借此,让祖父心中时候保持警省。
许明意有些不测。
镇国公眼中复苏了些许,抬手屏退堂中服侍的仆人。
她能够将此事瞒着任何人,却断不能连同祖父也一并瞒住。
她此前便曾想过,若无幕后推手,单凭戋戋占家,底子不敷以毁去镇国公府……
镇国公听罢神采微变,低声正色问道:“太子当真是这么说的?”
“可皇上为何独独要对敬王动手?”她不解地问道:“先帝有四子,皇上为宗子,上面三位王爷,唯独敬王是其一母同胞的亲弟。”
在确保占云竹不会外出的时候,他腾出了部分精力去留意了其父占潜。
太子被害本相,她自该当作从未听过,但那是对外――
占家与镇国公府走得颇近,其子占云竹同她青梅竹马,更是自幼被她二叔收作弟子。
“燕王?”
“不错。”
她只能猜想着道:“祖父之意,是指皇上意在借此震慑提示燕王?”
至于燕王――
便是将此说成未雨绸缪,都显得过分怪诞。
“只怕不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