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又能如何。

四目相对间,道人向他微一点头。

心中迷惑间,再细看去,只见那道人已经收回了目光,方才那一刹时的对视,倒像是他目炫了。

“诸位爱卿有所不知,这位玄清道长,并非平常之人。此前,玄清道长便曾于夏家府上,瞻望出奉天殿即将会生出变故。对那邪气藏身之处的预判,亦是分毫未差。”

清楚是将最超卓的儿子都折了出来,现在却还要为了皇上的情意而道出如此愿意之言,这些年来,他倒鲜少见夏廷贞能有如此吃瘪的时候。

“母亲……”

不管如何,那都是他看着长大,悉心种植的亲生骨肉。

可眼下想到本身的亲生儿子正在接受此种酷刑,却没法做到安静待之。

早朝后,百官施礼恭送庆明帝带着道骨仙风的国师拜别。

庆明帝面上是一贯的平和之色。

“这位道长确是神通泛博。当日景象,乃是臣亲眼所见。且这位道长不但本领过人,更心有大义。如此能人现世,实是乱世吉祥之兆。”

这件事情的顺利程度,远远超乎了他们的预感,是以很难不去狐疑此事背后另有别人在推波助澜。

与此时坐在一旁的夏曦一样,她亦是薛氏所出的嫡女。

“只当是传言罢了,竟是当真有如此高人?”

更多的官员挑选了沉默,只相互间拿眼神交换着。

可就是这么一名莽夫,不但生生夺去了他最对劲的一个儿子,又超出他,在陛上面前安插了一道眼线……

彼时他见那等血腥的景象,心中并无涓滴震惊不忍,只感觉那人自找苦吃,不肯透露本相,落到这般了局乃是咎由自取。

既不能救,又何必让晗儿在临死之前再生出别的心机。

“夏风――”

这个羽士的呈现,当真只是偶尔吗?

需求措置的公事摆在桌案之上,夏廷贞拿起笔,复又缓缓放下。

夏廷贞一句“去看看二公子”到了嘴边,却到底没有出口,只几不成察地叹了口气,摆手道:“罢了,你出去吧。”

这几年来,确是他粗心了。

夏廷贞最后一个步出金銮殿。

很熟吗?

……

思及此,向来对夏廷贞心胸不满的纪修只感觉鄙夷而畅快。

先前反对的御史也退回了本来的位置。

见不管她如何劝,母亲都不答话,夏晚踌躇了一瞬以后,再次开了口。

他起先不过是因查到夏晗暗中的一些事情,遂听取了府中幕僚的发起,拿徐英来探一探夏晗的底罢了,而并未想到过事情能够生长到本日之境地。

纪修:……?

另有阿谁徐英……

夏廷贞微微收紧了官袍下的双手。

想他们一桐书院之以是能够传承至今,先生们传授的精华可不止是辩论,更有不与真正没法窜改的大局为敌的处世之道。

母亲向来重视保养,可这短短半月,竟有足足一半的头发都白了去,人也肥胖了一圈不止,看起来衰老很多。

余光见那宠辱不惊的道人向众臣施了道礼,纪修遂抬眼望去。

只是年过五十,膝下无亲子,很多事情已经懒得再用尽力去多争了罢了。

邻近晚间,一场秋雨坠下,给都城又增几分凉意。

这一日,夏廷贞如平常普通早朝,又如平常普通时候归家。

守在书房外的侍从闻声排闼而入,垂首施礼问道:“大人有何叮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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