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阿谁徐英……
早朝后,百官施礼恭送庆明帝带着道骨仙风的国师拜别。
“母亲还是要保重身材为上……”夏晚轻声劝道。
有夏廷贞开了这个口,很多大臣一时候皆出声附议。
是敌还是友?
心中迷惑间,再细看去,只见那道人已经收回了目光,方才那一刹时的对视,倒像是他目炫了。
庆明帝面上是一贯的平和之色。
余光见那宠辱不惊的道人向众臣施了道礼,纪修遂抬眼望去。
可眼下想到本身的亲生儿子正在接受此种酷刑,却没法做到安静待之。
若这道人果然有真本领在,天然由不得他再多嘴置喙――毕竟钦天监世世代代就在那儿摆着呢,他总不能公开说本身反对科学,那样想必捶也被人给捶死了。
守在书房外的侍从闻声排闼而入,垂首施礼问道:“大人有何叮咛?”
但在过程中,经历老道的行刑之人却又不会让人太太等闲地死去……
夏廷贞靠在椅中,缓缓闭了闭眼睛。
但会是谁呢――
纪修:……?
内院中,薛氏一动不动地坐在榻中,眼神涣散而浮泛。
但若说心中的那份不甘,却一向未曾真正散去过。
“夏风――”
清楚是将最超卓的儿子都折了出来,现在却还要为了皇上的情意而道出如此愿意之言,这些年来,他倒鲜少见夏廷贞能有如此吃瘪的时候。
思及此,向来对夏廷贞心胸不满的纪修只感觉鄙夷而畅快。
不管如何,那都是他看着长大,悉心种植的亲生骨肉。
彼时他见那等血腥的景象,心中并无涓滴震惊不忍,只感觉那人自找苦吃,不肯透露本相,落到这般了局乃是咎由自取。
这件事情的顺利程度,远远超乎了他们的预感,是以很难不去狐疑此事背后另有别人在推波助澜。
这是早已出嫁的夏家二女人,夏晚。
母亲向来重视保养,可这短短半月,竟有足足一半的头发都白了去,人也肥胖了一圈不止,看起来衰老很多。
他曾亲目睹过被暗中施以凌迟之刑的犯人――
本觉得对方这几年还算循分守己,另有几分自知之明,眼下看来,不过还是阿谁行事不经脑筋、自作聪明的莽夫罢了!
见不管她如何劝,母亲都不答话,夏晚踌躇了一瞬以后,再次开了口。
邻近晚间,一场秋雨坠下,给都城又增几分凉意。
“这位道长确是神通泛博。当日景象,乃是臣亲眼所见。且这位道长不但本领过人,更心有大义。如此能人现世,实是乱世吉祥之兆。”
夏廷贞最后一个步出金銮殿。
合法巳时,六合间仍未见半寸日光,一味阴沉着的天涯直直地压下来,压抑的叫人喘不过气。
见得这等局面,站在前面的兵部尚书纪修,眼底有着一抹看热烈的兴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