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一怔后,不由笑了起来:“倒也是这么个事理!”
帐外燃了篝火,众将士围火烤肉,端酒胡侃。
许明意许明时也跟了畴昔。
世上哪有不冒险就能统统如愿的买卖?
镇国公吃了些酒,被许明时扶回了帐中安息。
世人散去之际,许明意快步追上了一道人影。
聂寨主内心俄然有些没底,赶快又道:“我那寨中之人有很多妙手,娃娃们也是从小扎马步长大的,十岁就能提刀上马!妇人们烧得一手好菜,又种的一手好地,个个都不是吃白食的!”
一颗洗白之心,真乃日月可鉴。
恰好对方的姿势摆得已然很诚心,他明显也并没有回绝的余地。
既将短长都说明白了,对方还情愿留下,那就没别的了。
聂寨主当即道:“这些事理聂某还是懂的!”
被管家婆这般盯着之下,许明意这才拿起双箸吃了两口。
“能有幸跟从许将军,聂某等人便是战死也甘心!”聂寨主拍拍胸脯,道:“真将这条命交代在疆场上,那也比来日被当作匪贼剿了来得好听!”
“聂寨主请留步。”
聂寨主放下茶碗,抹了把嘴边的茶水,自凳上起家,冲着镇国公再次抱拳跪了下去。
可不能吓着小女人。
本是想着能打就往服了打,打服了扔出去就是。
不总得找个项目吗!
没爹,哪儿来的甚么杀爹之仇!
这场道贺宴散罢,已是深夜时分。
当晚命人杀鸡宰羊备酒,以贺青云寨世人归入许家军。
旋即,眉头一抬――哦……噢!
“此番听闻将军起事,我便知是机遇到了,想着若能随将军在这条道儿上走上一遭,来日我那寨中之人,特别是那帮娃娃们,身上也就能洁净了!今后堂堂正正站在人前,说不定也能是个像样儿的许家军了!”
听罢这一句,镇国公终究也豁然了。
“……怎不见你吃?”
“许将军威名,如雷贯耳,聂某是至心敬佩敬佩将军!此番前来投奔,临行前已将寨子一把火给烧了个洁净,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从将军的!”
聂寨主大马金刀地坐在那边,“哈哈”笑道:“聂某是幼时被寨中人捡返来的,连爹是谁都不晓得!”
“不敢。”许明意道:“只是想同聂寨主探听些事情。”
谁不晓得这女娃娃是镇国公的心头肉,少不得要分外用心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