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呀……”膳部郎中看了他一眼,点头道:“算了,我不管你了,你随便吧……”
唐宁眉梢挑了挑,递上去一只包子,说道:“岳父大人刚才没吃多少,带只包子,路上吃吧。”
魏间走下来,从他手中接过那封折子,又走上去,将之递到陈皇手中,陈皇再次瞥了康王一眼,问道:“这是何物?”
唐府,萧珏站在院子里,看着唐宁,问道:“此次是不是玩的太大了?”
刘风在端王阵营当中,算是职位最为尊崇的那几人之一,也是唐家最忠厚的喽啰,刘府老夫人六十大寿,忠于端王,或者是想要和端王扯上一点儿干系的人,都不会鄙吝贺礼。
魏间躬身道:“遵旨。”
康王从袖中取出一物,说道:“父皇请看此物。”
更何况,刘家办一次六十大寿,就能收那么多的礼,连唐宁看了都有些眼红,他信赖某些人看了比他的眼睛还红。
康王昂首看了看,躬身道:“儿臣辞职。”
他看着康王,问道:“此物你是从那边得来的?”
“免礼。”陈皇望向他,问道:“这个时候过来,但是有甚么要事?”
老夫人过寿,收些礼没甚么错,但那些送礼的人就惨了,送了礼,不但没有获得好处,还要惹一身骚,运气不好的,连官帽子都得丢,怕是得恨死刘风才是。
康王立即道:“父皇,儿臣要说的,是天大的要事,关乎江山社稷,兹事体大,儿臣不敢耽搁,是以才本日一早就进宫求见父皇……”
那寺人道:“太医去看了,说钟大人患的是暴下之疾,需求在家中静养,不然会有性命之忧……”
看来年前的这几天,京师怕是会更加的热烈。
刘进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从椅子上弹起来,脱口道:“来了!”
刘进看着他,有气有力的说道:“我没错……”
陈皇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康王和端王常日里有甚么事情,要么是为本身一系的官员投机,要么是对对方派系官员的打击,他方才正因为银子的事情烦心,不想听他说这件事情,看了他一眼,说道:“如果没有甚么要事,比及明日早朝的时候再说吧。”
……
陈皇将那封折子合上,站起家,脸上暴露了自嘲的笑容,说道:“看来这满朝高低,只要朕最穷,朕的这些臣子,一个个的,都好大的手笔!”
御书房内。
年底之时,朝廷和皇家会有各种百般的典礼,都需求礼部筹划,礼部四司,特别是祠部司,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格外繁忙。
唐宁对于端王和康王来讲,都不算是朋友,但也不是甚么存亡大敌,属于那些相互看不扎眼,但又不能拿对方如何样的。
萧珏看着他,一脸敬佩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借刀杀人,康王和端王狗咬狗一嘴毛,你在中间看戏……”
刘进脸上暴露倔强之色,目光还是果断。
膳部郎中走出去,看了看已经怠倦到顶点的刘进,忍不住道:“老刘啊,你还是向刘侍郎认个错吧,好歹你们都姓刘,五百年前是本家,只要你先低头,他是不会难堪你的。”
陈皇翻开折子,看着这上面的一个个名字,以及前面的数字,神采逐步沉了下来。
就在他靠着椅子,将近睡着的时候,祠部衙俄然传来了一阵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