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琴笛神交[第1页/共3页]

是晚,皓月当空,星光点点。四周已是万籁俱静,唯有紫藤花在随风飘摇。

笛音是仍旧的幽咽,琴音是昨日的清婉。

我屏声静气,只觉有一阵一阵的暗香扑鼻而来,公然身心安好很多。

稍停半晌,山那边又模糊传来一首《相思曲》

念奴笑笑,“已是好久不见蜜斯操琴了,可贵蜜斯能遇着如许一个知音,奴婢就是熬死了也值得。”说着,清算桌椅,扶着我进了寝房安息。

夜已深透,曲终音歇。念奴和碧春不知甚么时候已站立在紫藤花下,看我收指停下,念奴轻缓上前道:“蜜斯弹的这是甚么曲,像是在剜民气窝似的,听了心疼,直想掉泪。”

我不忍听闻,将琴音转得柔缓些,渐渐与笛音融会在了一起。琴笛齐奏,曲音袅袅,湛蓝天幕上,星月依依有情。

本日的曲子是《山之高》。

念奴揉着昏黄睡眼,“哪有甚么笛音,是鸟叫罢了。”

碧春也上来道:“那人的笛音更是不忍听闻,吹得枝头的花儿都落了很多,眼瞧着那玉轮也像是要躲起来了。”

我吃紧唤出念奴和碧春,道:“你们听听,有笛音是不是?”

碧春凝神谛听道:“没有呀,是风声吧。”

我听紫月说得好笑,不由得一骨碌坐起来道:“mm闻声啦?”

四周还是万籁俱静,仿佛连午后那些聒噪的蝉儿也在屏息聆听。有紫藤花瓣簌簌飘落,在星月的清辉里,更显得魂牵梦绕,无穷密意。

翌日,一大早,紫月就从望月阁中过来了。我兀自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昨晚熬得太晚了,此时,只觉头晕沉沉,浑身酸乏。

琴笛之音渐急,紫月葱玉般的手臂委宛流连,纤细腰肢下裙裾翻飞。适时,有纷繁洒洒的紫藤花飞扬而下,紫月整小我便沐在了花雨里,缥缈昏黄,绝美曼妙。我向来不知,紫月竟有如此高深的舞技。

一曲而终,紫月也缓缓收敛舞姿,微微喘气如兰。我抬首笑着向她道:“mm舞得如凌波仙子呢,我算是一饱眼福了。”

我羞怯一抿,“那吹笛之人必是失了至爱,才会那样相思哀婉,我也是被她撩起了兴趣,才胡乱地和他一和,没想到mm也精通乐律。”

俩丫头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我道一声:“念奴,将我的古琴快快取来。碧春,快去搬了桌椅来。”

念奴见我极喜好这架紫藤花,遂发起要在花架下做个小巧的秋千。因而,我们三人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将缠满紫藤花条的秋千做好。

我单独一人在秋千上轻晃着,正自睡意渐起之时,只闻声远远的似有一缕幽幽的笛音袅袅飘来。开初,听得并不逼真,我只当是风过林梢的声音罢了。半晌,笛音悠悠,不断如缕,时而哀婉,时而相思,时而难过,时而苦楚……。如此空谷笛音,如此倾人肺腑的思念,竟像是要生生将人的灵魂吸走。我猛地一机警,睡意全无,神思腐败,只觉着半边身心都麻疼起来。

如此谈笑几句,眼看着,月已中天,也就回屋歇了。

曲子上半阕是浓烈的相思之情,下半阕则是拜别变故,相逢难期,忧思难明。

紫月见我还躺着不起来,上前讽刺道:“姐姐的琴音真真是有如天籁,怕是昨夜里这周遭的花容都失了色彩,溪水也都倒流,连水田里的鱼虾都悲伤的死掉了呢,姐姐还不从速起来出去看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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