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姊妹[第2页/共4页]

我的心跟着锣鼓声“咚咚”地乱跳着,口中沉吟道:“莫不是……。”

我心中掠过一丝疼痛,好好的姐妹竟变得这般生分起来。我哽着喉头道:“二妹竟瞎扯,刚当选就做皇妃么?只怕今后连宫女都不如也未可知的。倒是我们姐妹竟要生分了,眼瞧着我就要离了你们而去,你也不想着和我说说梯己话么?”

素兮显得有些内疚,假装抚着双鬓,把我的手生生摔下了,道:“姐姐不日就要进宫去做皇妃了,竟偶然候和mm闲谈?”

听闻如是,我已慌神起来,兵戈凶恶万分,又是北地极苦寒之地。爹爹和娘亲膝下只要哥哥一个男儿,如此,他们二老如何能放心坐守家中。

近晚时分,哥哥参虎帐返来。哥哥薄致远本年二十岁,是京师虎贲营中一名小卒。哥哥身材苗条,一脸豪气。此时,他一身家常素色的麻质长衫,衣领绣着高雅的竹叶斑纹,头上是一枚银质发簪,腰间系着海水蓝的玉带。他正倚在庭前栏上瞧着那棵紫薇花树,殷红的紫薇花下,他身姿超脱,很有一翻风华少年,玉树临风之态。

我挽过她的手向房里而去,进得内室,我们相对坐着。素兮悠悠道:“姐姐有甚么话能够说了。”

若兮是我最小的mm,现下还不满八岁。小女人生得粉雕玉琢般敬爱,常日里除了和小丫环采花扑蝶玩以外,只在闺阁里学着操琴画画。若兮性子最像我,长得也只比我小一圈罢了。

午膳过后,我正歪在房里贵妃榻上小憩。只听念奴着仓猝慌地出去嚷道:“蜜斯起来了,快到前堂去,老爷和夫人叫呢。”

念奴拿着一件我的乌黑貂皮软毛织锦披风走过来,在我面前晃了晃道:“蜜斯想啥呢?你看这件披风色彩倒还新奇,天再冷些便可上身了。奴婢想着,进宫的旨意也快下来了,不如让奴婢把这些冬衣再细细清算了,如有好的,打包几件,将来也可得换洗呢。”

当选之日已畴昔了几天,我只闷闷呆在府中,心中帐然若失,又茫茫不知所措。

我听姨娘说的诚心,又不由得伤怀起来,复又坐下道:“多谢姨娘挂念着,我也不舍得分开你们。姨娘虽说不是我娘亲,但婉兮自小甚得心疼,心中感激不已。此后,婉兮不在家中,爹爹和娘亲还要劳烦多多照顾。我娘亲脾气不好,姨娘莫要往内心去才好。”

哥哥掰过我的肩头,抹着我的泪珠儿道:“你别悲伤,现下该好好想想如何对爹爹和娘亲说了这事。我是男人,虽说疆场凶恶,但我并不惊骇,好男儿志在四方,守着父母温情也是出息不了的。”

薄家女儿里我是最大的,对两个mm我皆是宠嬖得紧。但素兮毕竟与我隔了一层,兼着府中主子也多数是察言观色之人,爹爹并不甚宠嬖赵姨娘,如此,母女俩在人前人后自比不得娘亲和我们姊妹风景。是以,不管我如何靠近素兮,我们姐妹之间总归只是貌似神离。现在,拜别期近,血浓于水,心中竟也是万般不舍的。

爹爹扣下头去,恭谨隧道:“下官薄穆尊接旨,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我最是烦心这些琐事,兼着听得“进宫”二字更加惹起愁绪,只闷闷道:“你做主便是了,这会儿我要看看素兮和若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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