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屋,劈脸便问道:“你出府去哪儿呢?怎的这会子才返来?”
眼看着,萧灏在滇南一带已筑起了铜墙铁壁。南宫皓在北地一带再坐不住,只得寻了个由头回到京中,乘机与萧煦再做别的的策划。
我抬眸轻笑道:“妾身拙计,让将军见笑了。”
小海子躬身站起,讪讪隧道:“王爷不在府中呢,不过天气不早了,大抵也快返来了,将军不如出来等等,主子到醉月楼那一带看看去。”
我蓦地抬首,正撞上他如雾的眸光。他痴缠住我的眸子,怔怔凝睇一瞬,叹道:“你虽是皇上赏赐给他的,但你爱上他了,是么?”
南宫皓摆手道:“不必了,你忙你的罢。虽是离京几年,但这里还是熟谙的,我四周逛逛便可,”说着,抬脚缓缓前去。
萧煦凄惨地看着我道:“那我要如何办呢?我并不喜好她,娶了她也必定要孤负她。她是你mm,我不忍心伤害她。”
身后,是萧煦沙哑而悲惨的声音,“如果你要本王娶她。本王便如你的意。”
一曲下来,不知不觉泪湿琴弦,心中郁郁之气倒是疏解了很多。
他缓徐行出院内,刹时,只觉六合寂静,四周除了这缕琴音再不闻别的。“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回。”如此坚毅而断交的爱情,被这凄婉的琴音衬着得更是令人肝肠寸断。南宫皓深深被这首曲子所震惊住了,他追着琴音一步一步踏上了凤凰台……。
我止住哭声,狠狠推开他道:“我愿不肯意又有甚么用,事到现在,你能不娶么?我明天回府去了才晓得,素兮从兄长大婚之时见了你便喜好上了你。姨娘也晓得了,是以逼迫她嫁给许家公子,但她誓死不从。现在如许,你不娶她,她要如何办呢?”
入秋以来,我便一向觉着身子懒怠。常日里,午膳过后,总要睡上二三个时候。本日,一觉醒来,便已是落日西下的风景了。念奴替我略略打扮一番,说道:“蜜斯睡了这半日,不如出去逛逛罢,内里日头也下去了,正都雅看花呀草呀甚么的,也好醒醒神呢。”
这一边,萧煦早前通过陆子仪送信给北地,让南宫皓他们联络滇南军一事也有了成果。赵益带人亲身到滇南一带活动了这数月。但毕竟晚了一步,军中将帅皆是耿忠良一手提任的,断念塌地只忠于朝廷,忠于萧灏。他们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因而。赵益等人可谓是无功而返。
南宫皓低眉凝睇住我道:“为何哀痛?王爷对你不好么?是不是因为你是皇上赏赐给他的妃子,他便对你心存成见?”
自从荣渺居中失了知音,我便未再操琴了。此时,不知为何,却想起了琴音,想到了那日细细临摹的《孔雀东南飞》。
我心一痛,眼泪便流了下来道:“到底谁更残暴?您一次一次宠幸其他女子也就罢了,可恰好为何还要宠幸了我的亲mm?薄家我一人做了你的妾也就罢了,为何连我的mm也要做你的妾?莫非我薄家的女儿只配给你做妾么?”说着,再难按捺哀思,悲伤欲绝地放声哭了出来。
南宫皓沿着委宛小径一起前行,面前便是一处写着“婉园”的院落,琴音袅袅,便是从院中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