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萧煦早前通过陆子仪送信给北地,让南宫皓他们联络滇南军一事也有了成果。赵益带人亲身到滇南一带活动了这数月。但毕竟晚了一步,军中将帅皆是耿忠良一手提任的,断念塌地只忠于朝廷,忠于萧灏。他们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因而。赵益等人可谓是无功而返。
我抬眸轻笑道:“妾身拙计,让将军见笑了。”
萧煦气急,上前瞋目瞪着我道:“你眼里到底另有没有我,你到底要如何,才气对我不这么残暴。”
南宫皓颌首道:“你说我有急事和他说,让他早些回府罢。”
他缓徐行出院内,刹时,只觉六合寂静,四周除了这缕琴音再不闻别的。“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回。”如此坚毅而断交的爱情,被这凄婉的琴音衬着得更是令人肝肠寸断。南宫皓深深被这首曲子所震惊住了,他追着琴音一步一步踏上了凤凰台……。
小海子提脚仓猝出了府门,一旁韩德海躬身前来道:“如此,将军不如到蕙芷轩中候着罢。”
南宫皓沿着委宛小径一起前行,面前便是一处写着“婉园”的院落,琴音袅袅,便是从院中传出来的。
我泫然道:“可我更不忍心看她走投无路而做出甚么傻事。姨娘是个妾,姨娘的痛苦我现在是深有体味。她带大素兮不轻易,我不忍看她日夜为素兮悬心。以是,恳请王爷还是择日娶了素兮罢。”说着,回身向着寝房而去。
念奴和碧春见我凝神操琴,便也下去忙着活计了。
我心中一凛,转首望去,只见面前这男人年纪与萧煦相仿,脸容超脱,神情倒是哀婉神伤的。他着一身月红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头上插着羊脂玉发簪。此时,正怔怔地凝睇着我,眸光惊奇而密意脉脉。
韩德海晓得南宫皓与本身主子是自小的存亡友情,也便由着他逛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