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煦也冷哼一声,“本王如何不记得。本王有一回也与她在寝殿门口一样撞了一回,当时,本王也自发莽撞了。”说着,几人皆都沉默不语,只心间悲忿难抑,怒恨澎湃。
王侍臣沉思一瞬,也道:“这孙姑姑贴身奉养太妃也非一日二日了,按说不该怀了暗害之心呀。但棠儿所言也不能忽视,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何况这宫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难保这孙平雪不是别人安插在太妃身边的棋子呢。”说罢,也将孙平雪常日的言行举止细细回想了一翻,蓦地想到了前次尤怜薇中了断肠散时与她在门边相撞的事情。不由得心间一震,看着萧煦道:“老臣与王爷有同感,孙平雪仿佛非常体贴我们的说话,不知王爷是否还记得,上回太妃中毒时,老臣与她还在寝殿门口撞了一回呢,当时只感觉是刚巧,现在想来,甚是可疑。”
棠儿身子一软,瘫在地上,颤抖地答道:“那日太妃醒的比昔日早了些,孙姑姑刚巧不在房里,奴婢就奉养太妃穿衣起家了。本来统统都是好好的,太妃夙起表情也不错。可不知如何的。奴婢到屋外打了盆梳洗的水出来,太妃就神采发白,浑身颤抖,再接着就越来越不可了。”说着,已是哭泣不止。
王雁桃也抹着泪儿,回想着尤怜薇对她的各式心疼,不觉更是悲伤难受起来。她将身子偏向棠儿,放低声音道:“你再细细回想一遍,你出去打水前后可曾发明甚么可疑之人或蹊跷之事。现在,太妃糊里胡涂的就暴病而去,只怕你们都难逃罪恶。你虽无辜,但当日毕竟是你贴身奉养太妃的,若不能查出凶手,王爷那儿,只怕你百口莫辩呀。”
孙平雪目色沉寂,缓缓答道:“回夫人,当日太妃起得比常日要早些,奴婢当时正在小厨房里督着做早点,是棠儿奉养太妃穿衣起家的。”
棠儿小小的身子如筛糠似的,不住地颤抖着。唏嘘半响,方才抽泣道:“奴婢若能跟随太妃而去,也算是三生有幸。只是,奴婢想起一事,不得不说,还望王爷和夫人明察。”
王雁桃稍一沉吟,接着道:“如此说来,你不在寝殿里了。那太妃是如何病发的呢?你晓得么?”
听闻至此,我心中忐忑,再不敢听下去,只得悄悄分开了。
王雁桃端坐于尤怜薇的寝殿,碧雯将孙平雪带至她跟前。她清冷地扫视孙平雪一眼,耳边是萧煦沉沉的叮嘱声。萧煦对孙平雪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但又说不上到底那里不对,只将这类第六感受奉告了王雁桃,要她特特细心鞠问一翻。
我心间慌乱,费尽神采才保持住面上的平和。我轻抿唇角,温婉道:“妾身没甚么,只是听王爷说到花儿,不由得有些惊奇。太妃一贯不喜香花,那报酬甚么要送花儿给她呢?说到中毒,妾身曾听叔父说过,实在有很多鲜花都是有毒的,比如夹竹桃,毒性激烈,误食会使妊妇流产。另有像曼陀罗,害羞草等都有毒,只是毒性不一,有的只是引发轻微过敏,有的能够会导致身材中毒,乃至灭亡。听叔父说过,在塞外有一种叫碧海云天的花,甚为宝贵罕见,但毒性狠恶,肌肤触之即毒,毒之即亡,至今没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