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侍婢恭恭谨谨地跟在碧雯身后走进了寝殿里。待获得了王雁桃跟前,小侍婢扑通一声,直直膜拜在地,哭道:“奴婢有罪。奴婢没有奉养好太妃。”
棠儿侧首思忖,道:“太妃还未洗漱,那里会服食甚么东西。奴婢出去时。太妃还是好好的,并无甚么非常,屋里也没其别人在。本来太妃晨起一贯都是孙姑姑近身奉养的,奴婢只卖力为太妃打水,清算寝榻等。只是那日孙姑姑刚巧不在,太妃又醒了,奴婢才近身奉养了太妃一回。可千万没想到,太妃会……,会病重身亡。”
王雁桃眸光锋利,怔怔谛视着孙平雪。孙平雪心平气和,不慌不忙,将一串话说的滴水不漏。
王侍臣沉思一瞬,也道:“这孙姑姑贴身奉养太妃也非一日二日了,按说不该怀了暗害之心呀。但棠儿所言也不能忽视,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何况这宫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难保这孙平雪不是别人安插在太妃身边的棋子呢。”说罢,也将孙平雪常日的言行举止细细回想了一翻,蓦地想到了前次尤怜薇中了断肠散时与她在门边相撞的事情。不由得心间一震,看着萧煦道:“老臣与王爷有同感,孙平雪仿佛非常体贴我们的说话,不知王爷是否还记得,上回太妃中毒时,老臣与她还在寝殿门口撞了一回呢,当时只感觉是刚巧,现在想来,甚是可疑。”
王雁桃目睹着问不出甚么来,便让她下去了。只唤一句,“碧雯。带棠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