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煦黯然道:“本王晓得了。如此,你去看看兰兰罢。”说着,迈步前去。
我抬眸看看崔宁修,再看看萧灏道:“太妃暴病突亡,王雁桃鞠问殿中宫女主子,传闻当日晨起时,有人送了一盆花进入太妃寝殿。以后,太妃便病发了。他们狐疑那花儿有题目,但至今为止也并未在长乐殿中找着甚么花。这事岂不蹊跷?”
萧煦看我一眼,沉沉道:“事情并无你所说的这么简朴。何况这事也只是有人远远瞥见罢了,并无切当证据。是以,还只能背后里悄悄查证,切不成到处张扬。
崔宁修容色惨白,怔怔隧道:“如此说来,他是真的可疑了。可他为何如此作为呢?他莫非不知,一旦事情败露,燕王爷不反也要被逼反了,毕竟弑母之仇,岂能等闲饶过。”
我凝眉一笑,“皇上操心国度大事。哪能万事皆通呢。”说着,向着崔宁修笑道:“妾身有几句梯己话要对娘娘说,不知娘娘可否一听。”
王雁桃侧首道:“她说了是盆绿色的花。”
萧灏双眉紧蹙,叹道:“儿子晓得母后一心为大晋着想,但她毕竟是老六的亲生母亲,母后这么做,不是要将他逼上死路么?儿子传闻,他们已查出了当日有人送了一盆花给太妃,以后,太妃便病发身亡。他们已狐疑是儿子所为了,只怕太妃后事一毕,他们就真的要脱手报弑母之仇了。”
我冷静颌首,心间倒是波澜澎湃。叔父说过那是碧海云天之毒,人间罕见,无药可解,毒之即亡。
崔宁修会心含笑,“本宫也有话要和婉王妃说,不如午膳就在本宫这里用了罢,本宫差人到长乐殿奉告一声王爷也就是了。”说着,向着萧灏道:“皇上不如也就在这儿用了午膳罢,本宫命人备了山鸡燕窝煲汤,这个时节吃了最无益呢。”
永寿殿中。
上回至清心殿中,萧灏信誓旦旦地对我说过,太妃之死与他毫无干系。可现在,目睹着本相便要被戳穿了。我一颗心惶惑然地,只感觉事情有异。
我一时怔怔地,只顾着垂首思路。萧灏近前,凝注我道:“你如何了?苦衷重重的模样。”
他呆滞一瞬,又盯住我道:“你方才说的碧海云天也是一莳花么?这花长甚么模样,甚么色彩的呢?要不要去问问你叔父?”
已是午膳过后,魏子曹守在紫光阁前,小夏子和几位内监守在清心殿门边。紫光阁内,萧灏正与御史董翰舒并几位亲信大臣商讨处治赵大海的事情。几人密谈了几个时候,萧灏御笔一挥,一道圣旨快马加鞭去了扬东。御史和大臣分开后,萧灏又唤过魏子曹,让他出宫寻了燕秋前来。他甚是不放心,叮咛了燕秋公开里前去督着将一应事情务必措置安妥。
崔宁修抿唇道:“婉王妃这话岂不见外?何况兰兰是皇子,本宫照拂几日也是本分。”
他冷冷低喃,“本王仿佛晓得母妃为何俄然中毒身亡了。看来,他可真是费经心机呢。”
我转眸向着萧灏,清凌凌地问道:“皇上可传闻过碧海云天么?”
萧灏神采凄婉,惭愧难当,一面伸手抚住太后,一面温言道:“儿子忸捏,劳母后担忧烦心了。只是,母后用碧海云天毒死了她,这事迟早要败露的。到时,岂不是更让他们有了起兵的由头。”
萧灏走后,崔宁修拉着我坐下道:“婉王妃有甚么话尽能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