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妃人美娇俏,家世显赫,也难怪会盛宠不衰,敢与皇后一争高低。
嘉祥是二公主,本年十五岁,及笄礼就定鄙人月初六。
后宫里常日并没有甚么事,庄皇后说了会儿话,便让她们散了。
敬妃笑着道:“只赏花倒显得无趣了,不如我们联诗,答不上来的就罚酒,也是图个乐子!”
转天,下头有人进贡了些菊花,都是可贵一见的宝贵种类,花农奉养得也极好。因着现在恰是赏菊时节,御膳房又备了新奇肥美的螃蟹,便有嫔妃叨教了庄皇后,在御花圃办个赏花宴,姐妹们聚在一起,吃着螃蟹,赏识菊花,趁便应景地做几首诗,全当乐子。
傅清扬低垂着头,偷偷撇了撇嘴,一把年纪了,安贵妃都能当你闺女,竟然也下得去手!
说到婚事,嘉祥红着脸低了头,未出阁的女孩儿确切不该听这些,傅清扬机警地站起来,拉着她的手甜甜道:“二公主姐姐,前几天水池里来了好多彩色的鱼,可标致了,我带姐姐去看看可好?”
回廊上俄然转出来几人,当首身穿一袭明黄,腾龙云纹,白玉扣带,面上虽带着笑,眉眼间却尽显迫人威仪,鲜明是当即圣上。
一众妃嫔都到了,皇后刚出来,便纷繁起家施礼。
大皇子盛舒爃的生母实在出身寒微,当初皇上也是醉酒后胡乱拉了个小宫女宠幸,本是一夜风骚,谁想到小宫女争气怀上了孩子,乃至于到了明天,大皇子早已出宫建府,他的生母芳朱紫都再未曾获得宠幸。
林嫔一牵头,底下妒忌不满的妃嫔纷繁群情起来,策画着教唆起皇后的肝火,对安贵妃动手。
二公主带着傅清扬出去了,敬妃却接着话题持续道:“二皇子也十七了,爃儿这个年纪都快当爹了,想必娘娘内心已经有了成算?”
庄皇后笑赞道:“这主张不错!”
赵朱紫走在最后,想着跟二公主一起逛逛说说话,没想到被莲蕊伶仃留了下来。
男人的劣根性啊……
傅清扬第一次见到安贵妃就感觉此人美得张扬夺目,本就明艳的眉眼在华服金饰的妆点下,更显得艳光逼人。即便现在每天见到很多美人,乍一看安朱紫如许大的场面,还是会有种被闪瞎狗眼的震惊。
安贵妃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对皇上的信赖和强压下的担忧,眉梢眼角尽是风情,看得皇上心中顾恤更甚。
安贵妃一身大红贮丝罗纱麒麟袍,发髻上斜插着一支攒珠累丝金步摇,长长的坠子垂下来,跟着步子摇摆生姿。
安贵妃出身武将世家,文采上就输了一截,闻言冒充责怪道:“臣妾可不可,臣妾文采那里及得上姐妹们?姐姐出这主张,摆了然用心欺负mm嘛!”
“安贵妃服侍皇上辛苦了,不来存候倒也情有可原……”庄皇后语气淡然,眉峰不动,一双霜雪似的眼睛冷僻到了顶点,平平扫过世人,俄然话锋一转道:“对了,嘉祥眼瞅着就要及笄,一应物件可备好了?”
刚说完,安贵妃宫里就打发了小丫环前来,说安贵妃不舒畅,一早就传了太医来,现在下不了床,没法前来给娘娘存候。
世人赶紧起家,哗啦啦跪了一地施礼。
庄皇后抚着凤椅上雕镂得栩栩如生的飞凤扶手,并不接林嫔的话,淡淡一笑,语气平高山问:“昨儿个皇上歇在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