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思之再三，感觉李素所言公然事理深微，但影响太大。
现在，外戚擅权时，不管有何灾异，都不成能杀大将军谢天下，寺人擅权时亦然――这事你是最清楚的，10年前，你因何罢官？还不是因为各地上报台风、冰雹、地动、蝗灾四重灾异，天子下诏罪己，你也上书言事，归咎为‘妇侍干政’，弹劾多人。
……
董仲舒之学说，本就牵强附会，其所著《春秋繁露》，文笔哲理都远不如同时的太史公、司马相如，美满是因为逢迎上意，能为帝王所用，才将此拼集之作，列入经传。蔡公若肯考虑辞意、细思哲理，又有我从旁指导方向，可在文理上赛过董仲舒，此其二也。
“这……天人感到之利弊，竟然能如此阐发？”蔡邕微微瞠目，他自幼学习贤人之学，坚信不疑，乃至于向来没想到以这个角度思疑过。
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者呢，不然以李素的春秋经历，底子没法解释。
但能够略微提一句：如果阿谁“立”的事情也做好了，结果就不但仅是“魔免”了，而是“邪术反弹”，能够今后为将来统统要叛汉的反贼分外加持一道凝集力DEBUFF。
天灾对汉朝的打击，是物质层面的物理打击，和民气向背层面的精力邪术打击，所构成的两重打击！
以蔡邕目前跟李素的友情，李素还不会把“立”的细节跟对方说，要先看对方第一阶段的表示。
那么信赖斗赢了的这一方，也是会支撑的，谁晓得将来他会不会沦落到斗输的那一天？谁不想给本身多留条后路呢？
张角之流，乃至现在益州的米贼，哪个不是鼓吹天命灾异之变动、没法由相权更替归责宣泄，从而指导黔黎直接质疑汉家天下？”
“别驾真乃天纵之才，老夫愿奋此残躯，共襄盛举――老夫并非为名利，也不是为了贤人之名，只是为了使天下百姓少受乱局之苦，教养天下民气机定。”
汉武帝时用民太重，这个题目愈发凸显，董仲舒就写了一部《春秋繁露》，拼集出一套“天人感到”，把他本身的黑货塞到了儒家的皮里，完整击败了道家法家：
李素严厉地追加：“还不止于此――朝堂上没法确权明责，还只是开端。一旦朝堂归责倒霉，官方就也有贼子开端操纵天人感到。
李素现在要做的事情，如果真做成了，等因而给大汉王朝套了一件魔免设备。
但很多以上帝视角俯视蔡邕的人，并没有蔡邕的知识根本，以是那些人听李蔡高论之前，就得先搞清楚：董仲舒当年为何被天子尊奉，为此又埋下了哪些雷。
这还仅仅是“废”这个阶段的进献，前面另有“立”的阶段，那就更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