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法禅师答道:“阿弥陀佛,佛普度众生,点化世人,心中没有仇恨。”
董卓抬开端来道:“对不起四位大师,弟子心中执念难消,还是要杀袁绍老贼报仇。”
李儒眼中暴露诡异的神采,从怀中取出四块铁牌道:“凶手找到了。”
董卓站起来,眼中闪过剧痛的眼神,视野从灵牌上一一扫过,俄然抓着司仪吼怒一声:“为何没有我孙儿董白和李逸的牌位,他们年纪虽小,你等敢不设牌位?”
夜荣神情一凛:“服从!”
门外那人骂了声废料,排闼走了出去。
董卓长刀一指,冷冷的喝道:“你竟敢劈面欺侮四位师父,你辱四位师父如辱我,还不掌嘴?”
呼啸声终究在第四天沉寂了下来,整整一个上午,内里鸦雀无声。
念完超度经的四位老衲盘腿而坐,闭目养心。
背后李儒的神采变得更黑了。
董卓又对四位老衲一揖道:“还请四位大师做法念佛超度我族亡灵。”
普贤禅师又道:“阿弥陀佛。你既已遁入佛门,何必执念太深。佛祖有云‘不成怨以怨者。是时世尊告诸来会。吾自追思无数劫已来。怨能息怨人身可贵佛世难遇。如同忧昙钵华不时乃有。可贵为人削发学道亦不服从。汝等已得人身诸根不缺堪任受化。何为于正法*相诤竞。是故说不成怨以怨。终已得歇息也。行忍得息怨此名如来法者。夫人行忍寂默为首。听彼已报闻彼骂已还以骂报。如是之比怨终不息。弱名忍强亦名为胜。是故说行忍得息怨此名如来法也’。炼化仇怨,也是你悟道的一次机遇。”
说完捋其裤脚,暴露小腿,灯光下鲜明有一个铜钱大小的伤疤。
“开口!”董卓一声怒喝制止住李儒,然后对着普明禅师一揖道,“多谢大师点化,几乎被奸人所蒙蔽,此必袁绍那贼子所为。他恨我杀袁隗、袁基一家,特来行凶复仇,我誓当提十万雄兵,直取渤海,杀尽袁家宗族,为母报仇!”
李儒小声道:“小婿有告急动静要禀报岳父大人,故此冒昧。”
普法禅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站了起来,别的三个老衲也跟着站了起来,悄悄的敲了拍门,排闼而入。
董卓思考了半响,还是点头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若不能报,不当人子。此仇,弟子放不下,弟子要报。”
气愤哀思得不能言语的董卓眼中闪现出一片异彩,颤声对普明禅师说道:“说下去!”
李儒哼了一声,扔过来一块铁牌。
普明禅师摇了点头道:“阿弥陀佛,佛曰:凡统统相,皆为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施主看到的这块铁牌是飞龙卫的腰牌,老衲看到的却只是一块铁牌。铁牌可刻飞龙,也可刻白虎,可刻‘飞龙卫’三字,也可刻上施主的名字,如何便知这就是飞龙卫的腰牌?”
只要普明禅师在旁沉默打坐不语。
李儒本来还想四位老衲会替他讨情,见此状暗骂了一声,乖乖的本身掌了一下嘴。
一道灰色的身影从灵堂门口飞身疾奔李儒所住的配房。
门外卫兵答道:“董大人曾传令四位大师可自在出入,小人不敢禁止啊。”
世人也跟着跪了下去,司仪职员给世人各递了三柱暗香,世人拜了三拜,上了香,然后才将董卓扶起。
司仪吓得连如土色,急声答道:“诸将士寻返来的尸体中并无两位小主,后又派人细心寻觅几遍,仍然未找到。两位小主吉人天相,想必是被人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