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招手,表示云杳畴昔。
啊,竟是个喜好装傻的丫头...流桑站起家来,女人公然是个费事的,“我已成为下仙,如果浅显妖凡,一眼便能看破,可你却被仙术包裹,如何也瞧不见你的真身。你那银针上的药,顶多节制野兽半个时候,更别说是妖兽或者神兽。而药性非烈,就算全部银针没入野兽身材,也要半刻钟才气起效,你又是如何支撑这半刻钟的?据我所知,小丫头你这身板,连同门的小师弟也敌不过,只能在宸华司学惯用药。”
云杳了然,看来其他副掌门非仙即妖,傲云顾忌也实属道理当中。她侧过身子看着流桑,想必也恰是他在,才保了傲云的职位不被摆荡。
“你本是苏宸奕捡返来的,期间我返来过三次,你未曾见过我,我却见过你,”流桑轻笑,抬手拍拍她的脑袋,“之前见你,你不过是个失魂失魄的空壳,现在见了,倒是不得了。”
啊...流桑俄然有些悔怨了,如果是妖,身上定然有妖气。这么说来,这丫头是来渡劫的,敢不将司命上仙放在眼里,不过是那几位上神以及为数未几几位同阶上仙。何况,她仿佛甚么都还记得,啊,这丫头莫非来头不小...
面前多了两根银针,云杳拍鼓掌便伸手取了返来,“那便是说,师尊你就两个门徒?徒弟不肯担下这重担,你只能给傲云掌门?”
云杳侧头看着,她是一口没尝,流桑一顿,又瞥了一眼杯中,便直接放下开口道,“我才返来便听到些关于你的趣事,若当真如此,将你安设在宸华司倒是屈才了。”
提及煮茶,云杳便有些头疼。她从未进过厨院儿,又是个只合适两手举刀的人,这类粗活如何做的来。
“也罢,恰好过些日子我就要回天复命,临时信赖你。”流桑挑眉朝着窗前的玉兰走了两步,提及来他还真没见过司命上仙...“不过我身为苍流属的师祖,有些事还是不得不管。”
趁着流桑把玩银针的空挡,云杳还是抬手捻起一块小糕点便放入口中,细致苦涩,坚固即化。还没咽下去,云杳问道,“师尊,你当初为何会选傲云掌门做掌门?”
云杳看着这金雕镂空玄门,脚下略微一顿,便跨出来笑道,“师尊,茶来了。”
“苏宸奕心有执念,胸无天下,且只知一味谦让。即使傲云偏执,却也不失为一任掌门的风采,再说有我盯着,还能直接毁了这百年基业吗?”
茶盏旁摆着一盘糕点,固然不算精美,却也生出食欲。云杳才想起本日还没吃甚么的东西,两眼便只盯着盘子道,“是云杳运气好,再加上徒弟的药材好。”
流桑眯着眼,虽说他在门中弟子间性子不羁,却也是个师尊,高低都敬着他,这丫头倒好,直接在他面前吃起东西来了。不过这题目委实直白了些,“你倒是当真来问题目的,也罢,恰好我也想问你几个题目,也算是礼尚来往。”
云杳一脸冷酷,听他说完才道,“莫非我俄然心智全开,根骨绝佳,是个练武的奇才?”
烧海军兄本是来帮手的,见她这般正想说两句,便见她淡然盖上瓷盖,端起就走,生生把话咽下去了。
云杳抿嘴,转头持续看着盘子,这师尊也太客气了吧,跟一个徒孙讲甚么礼。
“看来师尊本日是非晓得不成了。可师尊,你也要晓得,天命难言。”云杳说着,看流桑站在那边,又道,“不过你既然成了下仙,如有幸见到司命上仙,你便去问他吧。司命那厮说不说给你听,那便与我没甚么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