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动静一览无余,也能用这埋伏夹攻之计么?”赫连城弦疑声问道。
倘若末将所料不差,流寇当今必定藏在东海近处的岛上,销声匿迹,如果是大甘不再催讨,再乘机折转返回骅兜。”
“此话怎讲?”
虞子略讶然道:“王爷晓得这几座岛屿?”
“涨潮岛上是否有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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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师作战并非我所长,眼下贱寇逃窜归海,不知沈先生和虞将军有何高见?”李落岔言问道。
李落沉吟不语,虞子略看了李落一眼,接道:“海上舟师交兵,无怪乎是仰仗天时风力,所用战略大多是火攻、锤石、诱敌、埋伏、夹攻等,推度敌军意向。
“侯爷威震四海,就是现在也经常有东海来人提起的。”
末将估计能够与大甘海军一战的船只不过百数,约莫如五牙楼船的更是寥寥无几,该是有七八艘同于大甘海鹘的战船,余下多是大翼之类,此类战船矫捷多变,但善于江河湖泊的水战,海战么,两军如果未曾近身,这些船只没甚么用处,不敷为虑。”
沈向东摇了点头,平声说道:“老夫一介朽木,侯爷的名号不提也罢。”
李落悄悄咦了一声,微微看了虞子略一眼,虞子略眼中闪过一丝微不成查的悲悯之意,随即收敛心神,寂然相候。
“在海图上见过,再远处就不晓得了。”
沈向东点了点头,道:“虞将军所言不虚,到了海上,行军作战与陆上之时大相径庭,没法再用以往兵法策画猜想战局窜改。”
“末将亦是有此猜想,屏峰岛阵势险要,岛下多礁石,暗潮凶悍,战船难以靠近,渔船也很少到屏峰岛海疆。
初阳州的流寇仓促逃回海上,但能远行的战船已是未几,流寇另稀有万之众,勉强入海,有过半数的船舶还是平常商船或是渔船,这些船只难以承载这么多流寇将士返回骅兜。
“如果出其不料,是否可行?”
虞子略微一沉吟,胸有成竹道。
“流寇固然人数浩繁,不过战船却差的远了。
半晌,虞子略悄悄咳了一声,恭声说道:“不知长史大人有何高见?”
虞子略苦笑一声道:“末将便是忧心此事。”
涨潮岛恰是相反,最合适大船停靠,兼之四周有很多小岛环绕,该是藏身的首选之地。”
沈向东一愣,轻笑道:“东海诸岛老夫确不甚晓得,三岛之说倒也听过,不过十盟尚是初次得知,老夫幼年时志在大甘,对东海的风土情面知之甚少,不如虞将军这般了然。”
“多谢虞将军解惑,李落受教了。”
“是有一些,不过不太多,海岛多数多石,种不了甚么庄稼,只能背景吃山,靠水吃水,日复一日,也就养不活多少人了。
虞子略神情甚是沉重,缓缓说道:“王爷,流寇犯边,掳掠财物只是其一,还劫夺我大甘百姓,单初阳一州,末将得知就有近万人。
“五牙楼船多用于冲撞,大甘海军积弱多年,恐怕也没剩多少了,不过海鹘战船我倒是见过一艘,虽风波涨天无有倾侧,水中奔行回转非常快速。
如果流寇有与海鹘相差无几的战船,确切不好对付。”李落微微一顿,目不转睛道,“胜算多少?”
“当日王爷釜底抽薪,烧了流寇停靠在捕鱼湾的战船,此计甚妙。
实在岛上的百姓日子比起大甘诸州来要苦上很多,大些的岛屿尚算好些,这些小岛上如果有人活过半百已经是高寿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