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岛上的百姓日子比起大甘诸州来要苦上很多,大些的岛屿尚算好些,这些小岛上如果有人活过半百已经是高寿之人了。”
虞子略讶然道:“王爷晓得这几座岛屿?”
虞子略和沈向东凝声思考,帐下谁也没有出言惊扰,悄悄望着两人。
虞子略虎躯一震,直了直身形,望了沈向东一眼,沉声说道:“东府一战虽到序幕,不过要看王爷如何决计。”
虞子略话语落罢,帐中突然一凝,不为其他,只看观潮渡流寇所作所为,虞子略方才之言只怕难尽流寇残暴万一。
诸将皆是一震,齐齐望着虞子略。
“当日王爷釜底抽薪,烧了流寇停靠在捕鱼湾的战船,此计甚妙。
虞子略连称不敢,道:“这些事想必侯爷都是晓得,末将班门弄斧了。”
李落轻声问道:“但是屏峰、涨潮诸岛?”
半晌,虞子略悄悄咳了一声,恭声说道:“不知长史大人有何高见?”
李落沉吟不语,虞子略看了李落一眼,接道:“海上舟师交兵,无怪乎是仰仗天时风力,所用战略大多是火攻、锤石、诱敌、埋伏、夹攻等,推度敌军意向。
沈向东一愣,轻笑道:“东海诸岛老夫确不甚晓得,三岛之说倒也听过,不过十盟尚是初次得知,老夫幼年时志在大甘,对东海的风土情面知之甚少,不如虞将军这般了然。”
倘若末将所料不差,流寇当今必定藏在东海近处的岛上,销声匿迹,如果是大甘不再催讨,再乘机折转返回骅兜。”
虞子略含笑道:“舟师作战与陆上分歧,海水流向倘如果逆流,就算瞥见敌船逼近,想要调转船头也要费些工夫,不如马队步兵那般灵动万变,或许只差个一时半刻,胜负就已经分晓。
“嗯,先救人,再杀敌。”
“如果出其不料,是否可行?”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诸将赞叹道。
“此话怎讲?”
沈向东摇了点头,平声说道:“老夫一介朽木,侯爷的名号不提也罢。”
“单是只说胜负,末将有七成掌控。”虞子略字斟句酌道。
若想救人,就要先立于不败,如果初始气势过分迫人,流寇说不定会杀了所劫的百姓,再寻机与我军交兵。”
“多谢虞将军解惑,李落受教了。”
“末将亦是有此猜想,屏峰岛阵势险要,岛下多礁石,暗潮凶悍,战船难以靠近,渔船也很少到屏峰岛海疆。
李落一怔,听出虞子略话中还成心图,和声说道:“胜负以外,是否另有其他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