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看委实诡异的很,海面上一览无余,战船却动不得,紧紧被揽在方寸之间。
敌军有前车之鉴,也不敢冒然超出看似陡峭的海面,只是身后遥遥跟着扶琮战船。
战船在海面上打了一个转,扶琮将士赞叹声刚起,只见这艘敌船船头向下一沉,船尾翘起,眨眼间就没过三尺不足,看来船头撞在水下礁石的力道很猛,船身破坏极大。
琮馥不耐烦的喝道,随即传出号令,战船转向东进,对近在天涯的敌船竟然看也没有看上一眼。
琮馥娇笑一声,“我之前也偷偷想过我会如何死在海上,不过没推测会是和一个大甘的王爷。
就在琮馥分神的顷刻间,战船吃水的船身处传出一阵闷闷的割划声音,琮馥神采一变,仓猝传令转舵,避开水下暗礁。
一众敌船转道北上时,一艘战船在转弯处稍稍走的远了些,横在一片海疆中寸步难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困在了礁石堆中。
李落望着鲜艳如花的琮馥,心中一痛,缓缓低语道:“多谢。”
两船相隔不过几十丈,海面还是风平浪静,看不出水下有甚么凶恶,敌船领将一横心,直直冲了过来,琮馥淡然置之,仍旧不疾不徐的传出号令。
琮馥哦了一声,神情清冷仍旧,头也没有抬。
这时,船舱中有将士疾步跑了过来,走到琮馥身边,微微带些颤音道:“乐今,船下有牙鱼。”
敌船加快,再过半晌就能触及扶琮战船,一个扶琮将士低声唤道:“乐今。”
清幽的海面上,战船一前一后,在这片海疆上盘曲缭绕,有几次两支船队几近就要交汇,不过都擦肩而过。
幸亏战船没有损毁,虽被礁石困住,一时半刻倒没有淹没的伤害。
不过就算有前船带路,但没有琮馥如许熟谙沧海的妙手,还是难逃触礁的风险。
琮馥艺高人胆小,面无惧色,也幸亏是有琮馥安宁军心,船上的将士虽说提心吊胆,但也不至于乱了章法。
扶琮将士面面相觑,猜不透琮馥在策画甚么。
敌船突逢异变,步地稍乱,不敢再轻举妄动,谨慎翼翼的企图找寻琮馥斥地的海道。
琮馥抿嘴含笑道:“你不惊骇么?”
世人举目望了畴昔,海面上停着一艘船只,桅杆早已断裂,船舷破褴褛烂,看不出是谁家的船只,瞧着船只约莫的模样,该是一艘商船,不晓得是不留意堕入暗石滩还是被波浪从别处带了出去。
再过了数刻,有两艘敌船撞到水下礁石,后边的敌方战船遁藏不及,又撞到一处,反对了进入暗石滩追击的敌船,比及清开海道,扶琮战船已远去了百丈之遥。
琮馥低声谩骂一句:“他奶奶的,如何不追出去。”
琮馥缓慢昂首扫了一眼,仍有三艘敌船在暗石滩外盘桓,没有追出去,除了折损的战船外,敌方另有十余艘战船跟在身后,人多势众,远胜本身这孤孤傲单的一艘战船。
“多少也有些怕,不过到了现在,反倒感觉安静了些。”李落和颜说道。
说完两人皆是一怔,俄然破颜笑出声来,仿佛多年不见的老友普通。
不过身后的敌方战船却一定尽然都是不畏存亡,有几艘战船悄悄放缓了深切暗石滩的速率,颇显踌躇。
“投石和弓弩还剩多少?”
琮馥撇了撇嘴,蓦地转过身望着身后扶琮将士,朗声说道:“弟兄们,我们走了一条死路,怪我,如果有来世,我再和你们一起驰骋沧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