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撤回胡骑营中军,路定远仓猝迎了过来,说道:“大将军,敌虎帐中除了这支马队外,其他都被丁将军杀散,弃营而逃,丁将军正在围歼营中残军。探马来报,阵前羯城率部似有异动,有撤兵迹象,不过被越骑营所阻。仍没有脱开疆场。”
“已近一个时候。”
李落缓缓说道:“你是谁?”(未完待续。)
车菩叶立在阵中,周身仅余数十骑保护,李落三人成三角之势紧紧包抄了仅剩下的十数人。丁斩一脸戏谑道:“尊驾不是要请我们大将军入营一叙么?我们大将军来了,不知有何指教?”
军中哄传大甘的皇子将军技艺不凡,出兵之前多少有些不觉得然,本日一见,竟比传言更胜几分。
方才被李落刺杀的西戎将领是车菩叶麾下数一数二的妙手,最善在乱军当中取敌将性命,不想被李落如此等闲斩杀,算上此人,西戎雄师中起码稀有百猛士被李落所率的刺马阵击杀。
车菩叶蔑然看了丁斩一眼,长声喝道:“成王败寇,我西戎男儿,岂能死在大甘鼠辈手中,百年以后,我西戎英魂祖山重生,定要踏平大甘的天下。”
西兵马队杀红了眼,只进不退,圆月阵如大水当中的一叶扁舟。任西兵马队冲杀,却还是难被淹没,不过西戎集全军之力冲杀,战线岌岌可危。
西戎中军乱作一团,大甘马队顺势将西戎兵阵割得七零八落,再难一战。围攻圆月阵的西戎兵将还未醒过神来,只听身后一阵闷响,都还不知所为何事,就听大甘马队高呼主将已死,军心大乱,路定弘远喜,疾喊道:“是迟将军。”
车菩叶见胡骑营变阵,成守阵之势,急令全军猛攻,务必尽歼李落率部残军,擒杀李落。
“传令变阵,结圆月阵,再传丁将军。着他见机行事。”
说完唱起西戎暮歌,身边的护骑也都和声高歌,边唱边解下兵刃,横刀在颈,便要自刎。李落俄然出声道:“等等。”
俄然传来一声狂笑:“牧天狼丁斩,贼子那里逃?”倒是丁斩见机挥军围了上来,断了西戎残军退路。
李落疚疯一展,低喝道:“杀。”
数十丈外,西戎领将车菩叶看着李落,眼皮微微抽搐,倒吸了一口冷气。
李落立在中军处,再未反击,淡然看着两军将士沿着圆月阵厮杀。史则臣已是强弓之末。大口喘气,最后一次出入西戎兵阵,若不是李落手中的疚疯长枪引过量半守势,恐怕此时已成了地上的一堆肉泥,随便扯出几条布衫,将伤口扎了起来,站在李落身侧,调息几近殆尽的内力。
车菩叶冷声说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左帅定会为我报此血海深仇。”
四周的西兵马队都没有看清产生了甚么,只觉李落握上了长枪,营中大将便倒地身亡,一时还觉得李落施了妖术,忙不倏的退开几步。
车菩叶心神俱裂,急射中军骑反击,挡住敌兵。
斩落西戎军中妙手,李落拔枪回撤,挡者披靡,杀回了胡骑营军阵。
两军还未接战,就见入营的胡骑营将士扔出数百圆状之物,西戎将士不明以是,纷繁用兵刃挡开。不想触之即爆,惊马狂嘶,将很多西戎士卒掀落马下,中军骑竟然还未交兵便已溃不成军,比之阵外西兵马队更加不济。
胡骑营将士首尾相接,成圆月守阵,围住中军。几番厮杀下来,李落所率胡骑营已不敷半数。近三千将士阵亡疆场,西戎雄师虽有人数之利,却没占到半点便宜,伤亡士卒亦过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