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此次来,并不是为了奉告王爷家父身故的动静,而是家父有三句话命草民必然要劈面转告王爷。”
“甚么话?”
李落眉梢一扬,惊奇问道:“不便入府?”
“其二,家父命草民带王爷去一个处所。”
“漳州地处偏僻,一贯以穷山恶水著称,向来很少有人留意,不过比来漳州倒是出了一桩不小的事,在漳州含苍府境内发明了一处前朝古墓,传闻是数百年前的墓葬。动静一经传出,引了很多江湖上左道九流的盗贼前去,家父也去过一次,就是这一次家父中了招,救上来的时候身中剧毒,昏倒了一月不足,草民用尽了统统的体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家父仙去。临死之前,家父回光返照,复苏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只留下了这三句话。”
任重神采凝重的摇了点头道:“不晓得。”
李落沉默不语,似是在辩白甚么,又似只是在可惜任远衫为了当年与李落一诺,不吝以身殉道的忠烈。
任重落寞回道:“不瞒王爷,草民不做这类谋生已经有好几年了,家父一心想金盆洗手,王爷的令谕是家父最后的一件苦衷,之前家父已严令草民不准再介入死人之物,这一次,家父是真的逼到了死路,要不然不会破誓命草民带王爷入墓。至于入墓以后,家父毕生所学都已传于草民,不敢说青出于蓝,但家父能找到的东西,草民一样找获得。”
“那你晓得我和令尊要找甚么么?换言之,任公子带我进了古墓,可晓得该去那里找?”
“是同业中人下的毒?”
这里原有一座石坛,三尺高,春夏时长些花草,到了这个季候花草早已干枯,一览无余藏不了人,并且视野开阔,如果有人靠近,必定逃不过两个大活人的眼睛。
“南府漳州?有何原因?”
李落点了点头,和声回道:“不错,我与令尊确有香火之情,他还好么?”
任重沉吟很久,没敢等闲答复,半晌以后才缓缓说道:“草民不晓得这件事到底有多火急,但从小到大,哪怕暮年间家父被绿林妙手围捕,草民幼弟被擒不知所踪的时候,都没见过家父像当时那样凝重和惶急。”
“漳州。”
“家父亡故已经半年多了。”
“令尊可有从古墓中带返来甚么信物?”
“千万不要让他们晓得。”
李落堕入深思,这个动静来的过分俄然,让李落有些措手不及,现在一身的是非事,想要抛开不睬,实在不轻易。
李落甚是惊奇,不过看男人的模样并非是故弄玄虚,略一沉吟,洒然回道:“好,那就找一个僻静的处所。”说罢抢先去了一处树荫罩下的暗处。
李落神采微变,嗯了一声,虽说早有预感,但亲耳听闻以后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如果我去不了,可否派人与任公子同业?”
“嗯,草民要说的话不便入第三人耳,草民与王爷相见也不便入第三小我的眼睛。”男人降落应道。
“那里?”
“不可。”任重决然回绝,歉然回道,“家父遗言,此事若非王爷亲临,不准多一人晓得。”
李落倒吸了一口冷气,公然隔行如隔山,比之行走于光天化日之下,这些傍门左道公然要诡秘很多。
李落一怔,惊诧数息,沉声回道:“是否与我有关?”
“有这个能够,事发之日草民并不在漳州,等赶到的时候家父已经神态不清了,草民细心考虑过跟从家父下墓的人,这些人都是家父这些年同生共死的伴计,谁都有动手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