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徐文清的那些话你也听到了,三边军镇担当着西北边防重担,但现在的环境竟是如此腐败,只让人感觉触目惊心,将来一旦出了题目,对我、对周尚景、对全部大明江山,都没有任何好处,如果想要处理,却正需求我和周尚景同心合作,这个时候如果再心存私欲,终究只会害人害己,这个事理我明白,我想周尚景也一样明白,不然他也就不会稳坐首辅之位这么长时候了。自从周尚景担负内阁首辅以后,我朝情势一贯安定,却也绝非偶尔的。”
“少爷,梁辅臣的这件事情……你竟是筹算与周尚景一起筹议?合适吗?”
赵俊臣一笑,淡然道:“有甚么分歧适的?周尚景是当今首辅,朝廷里的诸般政务,不管如何都绕不开他,而梁辅臣此次的要求,又事关严峻,既不是我一小我就能处理的,出了题目也不是我一小我能承担的,既然如此,天然是需求找周尚景商讨一下了。”
对于赵俊臣如许的人物,周善人明显不敢让他在府外等待,恭敬的接过名帖后,伸手向府中一引,尽是谦顺的说道:“还请尚书大人随小人前去府中客堂稍候,小人顿时就向首辅大人通报您的到来。”
在这般环境下,想要让周府里的管家、管事们,即便冒着被周尚景怒斥的风险也要帮手转交名帖、通报来意,访客们却起码需求三万两银子来高低办理!而“三万两银子胡同”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但是……”许庆彦却游移道:“周尚景这个老狐狸过分老谋深算,我们与他筹议事情,老是担忧会被操纵。更何况,此次是三边督师梁辅臣求到了少爷你这边,如果少爷你能单独帮他把事情处理了,就恰好能够借着此次的机遇把梁辅臣拉拢到我们这边。但如果找了周尚景商讨,这份情面不免要分给周尚景很多,将来那梁辅臣究竟会与谁靠近,却就说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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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尚景与赵俊臣同为朝廷大员,遵循都城里“东富西贵”的常例,两人同是住在都城西区,相距并不是很远,以是赵俊臣所乘坐的肩舆,很快就达到了目标地。
周尚景的府邸,位于都城里的“学士胡同”,不过期至本日,官方百姓更风俗将这处胡同称为“三万两银子胡同”!
“赵俊臣?他如何来了?倒是可贵,难不成出了甚么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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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一旦北蒙破关而入,西北诸省上千万百姓都会道对没顶之灾,不谈“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事理,这也是赵俊臣为人与为官的根基知己与底线。
“备轿,带上名帖,随我去周尚景周首辅的府上拜见。”赵俊臣叮咛道:“这般时候,这类事情,不管如何都该和周首辅他筹议一下了。”
“不会。”赵俊臣点头道:“说根到底,向周尚景乞助的人是我而不是梁辅臣,将来欠周尚景情面的也是我而不是梁辅臣,现在为此而驰驱着力的仍然是我,那梁辅臣也仍然会感念我的好处而不是周尚景,这层干系与因果,即便将来梁辅臣考虑不清楚,我也会向他提示的。”
听赵俊臣这么说,许庆彦终究解开了心中疑虑,并如有所思的点头同意。
听到许庆彦的疑虑,赵俊臣先是略有欣喜的看了许庆彦一眼,然后却又点头道:“你能想到这些,看来你这些日子当真是生长了很多,但却仍然有失大局考量了。我与周尚景两人,当然在朝平分属分歧家数,但是常日里的党争归党争,但对于朝中大事――特别是那些干系到江山安危的首要题目,却还是需求抛高兴防相互合作的。如果眼中仅仅只是盯着党派之分,却是以连朝廷的好处都抛在脑后,只晓得争权夺利而不干闲事,那我和周尚景的位置,也就算是做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