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现在那位郢王爷是我接生的。”
“他就是太无能了些。”楚昀道,“东南的海盗,叛国的官吏,根底深厚的安国公俞家,只要他想,没有办不了的。这类人,冷心冷血,哪有三哥你可靠。”
老王妃惶恐地站起来:“你……你如何会晓得……”
“保全我?当年若不是你……我何至于受那么多罪,愧对丈夫,家不立室,这都是拜你所赐。你害了我,却说是为我好,如许的好,我不奇怪!”
他一向觉得母亲脾气乖戾,以是才对他不好。
楚晔寂静半晌,再开口时语气微有不善:“别说你无凭无据,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子修本就是我们堂兄,就算再靠近一层又何妨?你讲这些与我到底是何企图?”
她随即掩面痛哭:“那是他逼迫我的,我想过死,也想过打掉肚里的孩子,可当时我与你父亲婚期近了,家里人看得紧,我怕闹大了,几次都没有胜利……你父亲对我太好,我一向惭愧,但愿能为他生个儿子,却未能如愿……”越说越是语无伦次,“但那天,我并没有约过他,也没有教唆谁去害无双。”
雨滴噼噼啪啪地打在檐棚上,似战鼓声声。
楚晔面上不动声色,问他:“你既然想投奔我,总得让我感觉你物有所值,不然凭甚么打动我?”
“五哥别急,我还未说完。”楚昀不急不躁,“且别说打起仗来胜负没个定命,就是那存亡也一样。再不济,就算他赢了,回程路上我们能够……”他抬高了声音,缓缓道来。
雷雨狂撒一整夜,拖晚了天亮的时候。
老王妃正坐在雅间窗前凝神。
“……”
“……三个月前老是游猎时,郢王府无端遇袭,当时我便感觉事情奇特,没想到查访之下,竟是如此成果。”
楚昀面露忧色:“弟弟我心有一计。西戎战事警告急,父皇需求有人出面代御驾亲征。乔老将军年龄已高,不再合适远征。汝南侯倒是年富力强,可他掌管着东南水兵,若远走西边,东边不就乱了套,拆东墙补西墙是下下策,父皇定不会允。如果明日上朝你我二人合力保举郢王,不是正解了父皇之急,胜利机遇极大。”
楚晔嘲笑着打断他:“本来五弟明天是来教唆诽谤的。”
“皇上,请您自重。”她板着面孔,不卑不亢道,“本日约您来,并非为了我本身,而是为了孩子们。”
德庆帝收到动静,喜出望外。
乔妈妈面色如常地应了一声是。
楚晔并不非常信他,只道:“如果如此,你为甚么不找子修去,我看他夙来非常无能,父皇也更看重他。如果你所说是真,他是父皇的亲生子,我看……”
“您说您想赔偿我们母子,那就请您放过子修的媳妇吧,子修与她豪情极深,那孩子如果出了甚么事,只怕……只怕子修也要被毁了。”
“前次您说,子修的事情您内心清楚,那么就请您善待他。”
楚曜站在书房窗前,回想着先前问来的供词。
那他的生父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