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一时乱了方寸,只是站在原地发怔,潋滟见状连声感喟,独自去了阁房,温言软语:“陈哥哥,你快起来看看,春晓姐姐来寻你啦……”

连续说了几遍,陈松朗才听进耳中,不由一惊而起。他在榻上呆坐半晌,转向潋滟问道:“你,你方才说甚么?你说谁来寻我了?”

妈妈连声应着去了,春晓正在游移,木门开处,一双戴着玉镯的纤纤细手蓦地抓住她的衣袖,将她拉进房中。

春晓闻言大惊,再定睛看时,模糊辨出儿时模样,不由失声叫道:“你,你是春彩?!”

潋滟刚要挣扎,却听春晓哭泣一声,随即收势不住,伏在桌上大哭起来。

潋滟也未几言,半拖半拽,将他带到外间。

春晓回过神来,不免心中酸楚,涩声问道:“你如何……如何竟到了这烟花之地?”

听她唤得亲热,春晓轻咬粉唇,半晌不语,潋滟见了不由发笑:“你们之前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姐姐,我如果你,便使些手腕出来,干脆将功德作成,今后哪儿也不去,就赖在他的身边,不然如果被旁人占了先机,姐姐今后不悔怨么?”

陈松朗听她说得不堪,心中羞恼孔殷,正要解释,门上却俄然传来几声轻叩,一名女子娇声唤道:“陈公子,潋滟mm,天气不早,该起家啦!你们昨日要的酸梅和琴谱都得了,但是现下便用么?”

春晓心中纳罕,却也顾不得细想,忙随妈妈上了楼,来到两扇雕着牡丹花腔的木门之前。

门外的女子先是一怔,随即双目放光:“哟,潋滟mm,你何时又识得了如许一名翩翩公子,真真让我海棠好生恋慕……”

春晓顿觉气恼,想起过往各种,昧着本心说道:“曲解?我曲解甚么了?此处红烛高烧、香气缭绕,又有美人在侧,你陈至公子便是铁打的身子,到此只怕也要软上三分罢。我但是都听妈妈说了,你不但包下了潋滟,还一包就是一整年……”

妈妈还要说话,门内却俄然传出一个绵软女声:“妈妈,我与袁公子一见仍旧,另有很多话说,您先去忙旁的事情吧。”

陈松朗本是前科探花,依仗着陈府在朝中的人脉,得了一个六品闲职,附属工部统领,谁知不过入京几次,便被那工部尚书看中,执意要招他为婿。陈松朗无法,只得禀明春晓一事,却不想那宋尚书闻言大怒,又是以牵涉出玄冰玉石之事,固然勉强脱了监狱之灾,却被派往边疆做事抵罪,身边另有耳目看管,整整三年不得折返……

见到春晓,陈松朗先是一愣,又定睛看她半晌,俄然面色大变,仓促说道:“春晓,你莫要曲解,我,我……”

面前的陈松朗,衣衫不整、满脸倦容,面上暴露些许青色胡茬,连眼睛也失了昔日神采,看起来清楚便是一个酒色无度的浪荡公子哥。

潋滟房内,陈松朗已经将春晓拥入怀中,好言相劝:“好了,春晓,你明显晓得,我是最见不得你落泪的。我们久别相逢,不好好说话,何必生出这些事来……”

春晓擦去眼泪,嘟嘴说道:“是我肇事么?我若不来寻觅,你是不是筹算在这梨香院里终老平生?”

春晓更加气得发昏,她不知哪来的勇气,上前一把拉开房门,大声说道:“现下便用!都拿出去吧,大师一同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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