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是听三爷的,咱这府上,之前夫人身子不好,是大蜜斯掌着后院一众儿人,现在大蜜斯不在,自是听老爷的。毕竟老爷比夫人大啊。”
主仆三人边说边出了摛芳居的东厢。
公然是沈李氏身边出来的丫环,眼界儿宽,对后院那些事儿,内心可挂着面照人的镜子。
有了这根本就好,只要爹爹我不是软和性子,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这事儿就好办。
看来爹爹只是让小刘婆子去劝儿,自个儿并没有正面表态,明显重平姐姐失落这事儿,还是怪大房菲堂姐的。
“是吗?”沈重欢问。
“那倒没有。奴婢只是在正堂当值,可巧三爷过来看了一眼儿,顺手点了奴婢劝菲女人起来。”
“这事儿,迟早都不藏不住。原是想着母切身子受不住,以是临时倒不想说。爹爹又极信赖二房那位,再出了这么一碴,他准又是不信的。母亲又是个急脾气,爹爹过分朴重,只怕又因着二房那位做的事儿,他们两人生了嫌隙。”沈重欢蹙眉道。
那小刘婆子轻叹了一声,顿时不晓得说甚么好,她好说歹说也劝了半刻中,骄阳当头的,可把自个儿说得口干舌燥。
“依我看,还是听夫人的。我瞧着那菲女人就不是诚恳来认错的。这用心跪在屋子外边,不是用心膈应人!这不晓得的,还觉得是咱夫人罚的。要我说,他们大房后院就有个小佛堂,干么不去那边跪!”
沈重欢闻后:……
“咱三爷这性子,得渐渐来儿。起初夫人就说过了,三爷这性子遇强则强,凡事儿得顺毛撸。他夙来对二房那位就看重,再上二房那位又没出过甚么大岔子,如果徒然说二房那位的不好,三爷只怕会觉得咱想着体例不让二房那位入门。”怒香慰道。
“那走吧,咱去看看大房那位菲堂姐如何说。二房做的事儿,从我嘴里说出不成信,那从大房菲堂姐嘴里说出来,总会让爹爹感觉实在几分。”沈重欢无法道。
“这阵子三夫人本就因着至公子的婚事,跟三爷暗斗着。若不是出了大蜜斯这事儿,恐怕两人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幸亏咱三爷后院还算是平静的,那几个姨娘都没甚么心机。要真有个不循分的,借机添油加醋的,三夫人和三爷还不早离了心。”怒香道。
因着沈重平的失落,沈三爷这几日应是都在府寻人的。至于出没出门去探听沈重平的动静,那就不得而知。
“三蜜斯,您找我什事?”那婆子低着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