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来不及,只能让人快一步去陆府,看能不能将女人给劫下来。”怒香想了想道。
话未落音,沈李氏却端着茶盏重重顿在茶案上:“胡涂!这丫环怎的这么大胆!一个定了亲的女人,如何能够如许毛毛燥燥地就去陆府!你快派人速去给我拦下!”
“听你这意义,这陆府倒不像是来请人,而是来找费事的?”沈重欢皱眉。
“等等,你去把在回春阁肇事的那人给请过来。我倒要看看,这来的是谁?”沈李氏道。
沈李氏摆了摆手,微眯起眼,一股锋利的视野紧盯着这信仁居后院配房的入口,目露一抹凶光。
不知为何,这绵绵秋雨在马车驶出以后,竟是越下越大起来。
沈李氏定睛一看,是个老婆子,膀大腰圆,一脸横肉,一看就是个不好说话的。
“说,你一个老婆子,谁给你的胆量,竟然敢在咱府上的回春阁肇事儿?”轻风喝问。
这陆府的陆至公子一向以来就跟二房的沈丽君走得近,这此中很难说不会有诈!沈重雯那丫环又是个眼皮短没有成算的,保不齐被这两人当了枪使儿。
“李管事原是想让人给三老爷送信儿,可陆府那边的人,必然要找个说法。李管事夙来又不是个会说话的,这么一闹,倒是让李管事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怒香心知,女人此去陆府的情意已决。
“如何样都好!平姐儿已经出了如许的事情,她是万不能再折了的。我统共就这么一个女儿了,但是再也经不起折腾。”沈李氏捂着自个儿的心肝儿位置捶打了几下。
“已经派人去请了,估摸着这一会子,应当过来了。”怒香沉稳道。
心下这么一想,就恨不得将陆府和沈二房的人一个个都刮了!
“是的。可不晓得如何了,今儿个一早,陆府就来人了。说是按着方剂拣药,可一吃下去,人就昏了畴昔。”薄荷道。
浣纱点头:“你放心,这些事儿我明白着,决不离女人一步。”
并且沈家二房和沈家三房夙来就不很近,沈重雯说白了也不过是一个姨娘的女儿,犯不着为了一个庶女冒这么大险。
怒香也拧眉:“就怕,这此中没事也得生出事来。”
果如怒香所说,这陆府派过来的人,一会儿就来了。
“雯堂姐如果真的身子不爽,这事只宜快不宜迟。怒香你速去信仁居,将母亲请出来,这回春阁的事儿,只能让母亲去压着。浣纱你让丁香安排好出行的马车,薄荷你去回春支会李管事一声,把东西都带上,随我一起去一趟陆府。”沈重欢道。
怒香刚说完回春阁的事情,又将女人领人去了陆府的事情一并儿也交代了。
沈重欢拧眉:“这来的人可真是胡涂!若二房雯堂姐那些真出了甚么事儿,岂不是迟误了?”
“以是,这才来找女人。府里会医术的,也怕只要女人了。”薄荷道。
那老婆子似是没想到这沈李氏是这般不好说话的,而还是官身,顿时便有些软了些脚。她本日来,倒也是受了陆方氏所托,原觉得回春阁的李管事好打发,没承想……
“此事如果真的,依陆方氏的性子,定会将统统错误归结到爹爹身上。到时,爹爹的一世清名就会流于浑浊,此事牵一发而动满身。如果雯堂姐和陆府真是有备而来,今儿个就算不去陆府,也怕躲不过此劫。”沈重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