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宇文成都部下几个忠心的兵士拉过一块白布,粉饰住他的尸身,悄悄抬起往殿外走去。

秋风秋雨愁煞人,阴雨绵绵,连表情都没法放晴。

我浅笑看着他:"伯当年老,你也睡不着么?"

宇文成都固然已去了,却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了我。这藏宝图我该留着还是交出去?如果留下,我要用这宝藏做甚么呢?如果交出去,我又该把它交给谁呢?

"深夜听雨,这是一种意境,亦是一种情怀,是一种对灵魂的浸礼和净化。"王伯当在我身边坐下,"一小我心境安静时听雨,那就是安适和兴趣;而当一小我心烦意乱,乃至满怀难过的时候,这雨声如何听都只会令人更烦、更乱、更猜疑。雨声没变,只是听者的表情变了。"

"是你!"我转头一看,那人恰是李元吉!

"王伯当就是王伯当,现在仍如此透辟地看破我的心机,确切是我的知己啊。"我先是一惊,而后长叹一声,"坐看庭前花落处,卧听碧荷夜雨声。如此意境,如此闲情逸致,在喧哗纷争、忙于算计、残暴血腥的乱世中已没法找到,再清越的雨声也不能打动那些在权力的引诱下日趋丑恶的心灵。"

"明,别来无恙?"李元吉也走上前来,他定定地望着我,眼底闪过一丝奇特的光彩,"好久不见,你长大了,愈发美艳动听。"

"你若不想让夺来的玉玺再度落到李密手中,就从速把我放了,快马加鞭回长安去。"我也不松口,还是步步紧逼,"放了我,秦琼他们天然就不会再追逐了。"

明天很闷,云层压得很低,天空中不时响起闷雷,看着像是要下大雨了。我俄然感觉烦躁不安,总感觉有甚么大事要产生了。这时俄然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那声音钝重有力,能力之大令我感觉连空中都被震得摇摇欲裂了。

李元霸又问了一次:"明,你真的不肯意和我一起回潼关么?"

"元霸!"我赶快抬眼看去,正瞥见李元霸举起大锤指天应战,那旱雷循铁引电,刹时就扑到空中上,随即将元霸击得烟消云散。

而剩下那十八路反王既无人夺到玉玺,又不甘居人下,合作之事天然行不通,倒不如各自回处所去称王称霸,因而世人便纷繁作鸟兽散,不一会儿,偌大的宫殿已没剩下多少人。

"算你狠!"李元吉悻悻地吼了一句,放开了钳制我的手,"此次我先放了你,倘若你再落入我的手中,我毫不会再放过你!"

李元吉一愣:"嗯?你这是何意?"

"你......"秦琼搂着我侧退了一步,随即一掌拍出,正拍在李元吉的左肩上,"李元吉,你不要欺人太过!"

夜已深了,我却仍然难以入眠,悄悄地坐在石栏上,心机纷杂如同这细雨。那雨水敲打着石阶,仿佛也打在我空荡荡的心上,水花四溅,连心境也是破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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