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望着顺娘,好久没有说话。她这姊姊,四十出头的人了,仍然年青鲜妍,一双眼睛雾蒙蒙的,懵懂如二八少女。不怪圣上如此离不开她。便是她本身,再大的肝火,见了她这双眼睛这张笑容,也发作不得。

顺娘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挣了半日,才迸出句:“皇后这话,顺娘如何敢当?”

顺娘脸一红,忙道:“皇后请。”

皇后回过甚来,目光在她脸上一转,似笑非笑道:“姊姊与圣上的事儿,本不该我这外人置喙。不过,倘若姊姊累坏了本身,圣上见怪起来,我可担负不起,还望姊姊谅解我的难处。”

皇后轻笑一声,折断了手中的柳枝,“姊姊真觉得,我与圣上算修成了正果?”她固然笑着,声音却变得干涩起来。

“能替皇后分忧,是我的福分。”顺娘垂眸和婉隧道。

他的母亲武顺娘,现在正柔声哼着小曲儿,一只手重拍着头枕在她的腿上,在她怀里昏昏欲睡的人。她的目光一瞬不转地粘在怀中人的脸上,唇边的笑意,密切而又满足,实足一个慈爱的母亲。

皇后的目光,渐渐地从圣上的脸上,移到了手上。他的手,紧紧地握着顺娘抱着他的那只手。

皇后内心嘲笑了一声,她凭甚么活得如此安闲?不就仗着圣上的宠嬖么。

顺娘望着皇后,朴拙隧道:“我虽胡涂,这点却再清楚不过。雉奴待我,不过是看在皇后的份儿上,照顾着些罢了。雉奴待皇后,才是一片至心。”

皇后摒退了统统宫人,与顺娘沿池畔徐行而行。她伸手折下一枝柳枝,拿在手中看了半日。

皇后徐行行至她身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雉奴折腾了半日,终算睡安稳了。”顺娘轻声解释,唇边笑意不减。

顺娘没有答复,而是下认识地看了榻上的圣上一眼。皇后笑道:“姊姊放心,我晓得现在圣上一刻也离不得姊姊,哪敢担搁姊姊太多时候。圣上醒来前,便让你返来可好?”

“辛苦姊姊了。”皇后转开了目光,云淡风轻隧道,顺手替圣上牵了牵衣服。

皇后又看了她半日,抿嘴笑道:“我们姊妹,说甚么敢当不敢当的?一句玩话罢了,看把姊姊急的。”

皇后又道:“虽是玩话,但圣上对姊姊一片至心,倒真让我恋慕。”

顺娘劝道:“所幸雉奴终归不忘皇后,现在你二人终算修成正果,当日各种不快之事,皇后倒是忘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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