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青笑道:“冉遗之鳞么。”冉遗乃是传说中的一种异兽，蛇首鱼身，食之可消抵梦魇，佩之可御灾害。
“看来，这就是陶师叔一向以来都在服用的药丸。”虚青道。
文霁风沉声道:“亦未可知。”
虚青沉默了一会说道:“师弟你先歇息一会，我去衙门看看。”文霁风没有禁止，更没有问虚青是去衙门做甚么。等虚青分开以后，文霁风看着摆在桌上的药瓶与锦囊，不知在思考甚么。很久以后，文霁风胸前涌起混乱的气味终究平复下来，文霁风拿起桌上的药瓶和锦囊，往熏陶的书房走去。
熏陶晓得他担忧甚么:“傅府就在城外，不过半个时候的路，定然是赶得上寿宴的。”文霁风了然，不再多问。跟着熏陶送傅丹生出门。傅丹生临上马车前，回身叮嘱了熏陶两句话:“留给你的丹药须得每日服用，寿宴今后，我自会将别的药给你。”
文霁风现在也说不出甚么包庇傅丹生的话来，这些精血至纯至净，光是这么一小颗就不知赔了多少人的性命出来。
文霁风闭了闭眼，稳下心神:“这药丸为何会有这么浓的血腥之气？”
“师侄过来，是有甚么事吗？”熏陶常日里老是笑容迎人，本日看到文霁风过来，却可贵神采有些不妙。中正守礼的人常常更加古板，不知变通。这两颗药，是他避着傅丹生，偷偷派人送畴昔给他们的。现在虚青不晓得去了那里，文霁风莫不是来同他们伸谢的？熏陶不安地测度。
文霁风道:“但是明日便是师叔寿宴，傅前辈一去……”
熏陶哈哈笑道:“不过是我常日里服的药罢了，要说贵重也没有那么贵重，我不过是匀了你两颗罢了。”熏陶眼中闪过有些孩子气的滑头，他没有奉告文霁风，傅丹生为了拦着他将本身的那些东西送出去，直接给它们都打上了封印，连丹药都数着日子留给他。熏陶心想，不过是少服两颗药罢了，应当不会被傅丹生晓得，何况等傅丹生返来，两天的时候也已经畴昔了。
拂尘的手柄敲了敲掌心，虚青深思着是不是要将拂尘从傅丹生身上验到魔气的事情奉告文霁风，免得他这个纯良朴重的师弟同他生闷气。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房门便被敲响了。
“汇集了上百人的精血，他究竟是想做些甚么？”文霁风道。
“……另有精血的味道。”
虚青一哂:“不过是凌晨听了陶师叔的故事，突发奇想罢了。若这傅丹生真的是修行了千年的蛇妖，他决计收敛身上的妖气，我们又如何能够瞧得出来？”虚青换了一个坐姿，“师弟莫非不感觉奇特？现在不过初秋时节，这位傅前辈却已经裹得一副要过冬的模样，他在府中的大多数时候，不是在睡觉，便是在睡觉。这和‘龙蛇遇冬，蛰以存身’是不是很近似？”
熏陶笑着拱拱手:“晓得了，你还是早些归去罢，早去早回。”
文霁风见到二人，神采如常地给二人见了礼。而后他绝口不提本身本来的筹算，转而问道:“师叔这是要和傅前辈去做甚么？”
虚青清算东西的行动顿了顿:“不晓得师弟记不记得，今晨傅丹生说过的一句话？”文霁风等着听。
傅丹生面上另有些凝重之色，又说道:“如果有甚么生人来，不成轻信他的话。待我返来再说。”熏陶也应下来，傅丹生这才上了马车。等车夫驾着马车走远，文霁风才有机遇同熏陶伶仃说话。只是他还没说话，熏陶便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