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地笑了一声,声音听着有点奸刁,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云竹如坠深渊,“大名鼎鼎的极乐丸,如何样,没想到吧?明焰司品级清楚,能有资格每年服极乐丸的,都是一等一的妙手,你有生之年能一尝为快,是你的幸运。更何况……你刚才还吞了两颗呢。”

云竹脑中轰的一声,几近晕倒。但想起不久前她曾上过他的当,内心又抱了一丝幸运,颤声道:“你不必唬我,你身上怎会有极乐丸?如有,在地牢时早就被人搜出来了。”

见云竹没有抵挡的意义,安闲终究松开手。

可有谁会不怕死?她又不是安闲,没那么大的豪情壮志,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她咬着牙关,强忍眸中的泪点了点头。安闲对劲地嗯了一声,解开她穴道,四仰八叉地躺在她床上,伸了个懒腰后朝她摆了摆手,“明白就好。现在先去弄点吃的来,饿死大爷我了。另有,再打桶水来,我要洗洗,地牢里蹲了几天,身上都馊了。”

惊奇不决之际,安闲已接着道:“云竹女人,探夜打搅实属迫不得已,获咎之处还请包涵。”他彬彬有礼隧道了歉,紧接着声音一沉,“但你若胆敢喊一声,别怪我部下无情。我的技艺如何你领教过,别做傻事自寻死路。”

他的手掌刻薄有力,云竹清楚地感遭到他宽广的胸膛正紧紧贴着本身的后背,男人身上独占的气味自她背后传来,她听到本身的心脏在嘭嘭地狠恶跳动,不知是因为惊骇还是因为身后的人是他。

云竹说罢,较着感受他浑身突然有了一种萧杀之气,双眸似放空了,不知在看那里,但眸中那股凛冽杀意让她不寒而栗。

安闲揉了揉鼻子,“是啊,你家主子费经心机不就是为了找这破玩意嘛,可你不想想,寒食节不日就到,我身上若不随时带着几颗,万一出个甚么状况来不及归去,比方现在……那我难道白白送了命?至于为何你的朋友没搜没出来……”他嘿嘿笑了两声,又道:“那是我的本领,不过嘛,为免你恶心,我就不奉告你我将它们藏在那里了。”

虽明知他话里没别的意义,但云竹的脸还是烫了一下。内心又暗自奇特,云卫里除了她,另有十多名女子,她们的配房都在王府西北角的一个小院子里,他是如何晓得这间配房是属于她的?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她不以为他是可巧挑到她的房间躲着。这么想着,她就问了出来,“你如何晓得这房是我的?”

自无荒山震惊构造的那一晚,云竹固然对他有种难言的感受,但她毕竟是云卫的人,从懂事起就晓得本身这条命属于云卫,生是云卫的人,死也是云卫的鬼,从未生过异心,面前的男人再好,也是本身主子想除以后快的仇敌,她还不至于因为一点好感就拎不清本身的态度,那日将他被囚的动静奉告叶萱,她已仁至义尽。

何止没有,她还帮过他呢,只是他不晓得罢了。现在她服过极乐丸,还是两颗,且不说三天后再没极乐丸服下她会毒发而亡,就算有,凡是感染过极乐丸的人,除非有解药,不然一辈子离不开它。

他顿了顿,又阴阴沉森隧道:“别妄图你家主子或佟漠晓得你吃了极乐丸会不幸你,他们拿不回我盗走的极乐丸,还不知该如何善后,你乖乖共同我,我熬过这一关,你另有条活路可走。我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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