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那日说他受了伤并没骗云竹,他是真受伤了,伤得还挺重,夜里还发热了。云竹本就是装病的,就让小丫头替她抓了退烧的药来,但他身上的刀剑伤,她不敢冒然向王府的大夫要药,怕引发别人思疑,幸亏她屋子里本就备有常用的外伤药,这两天全用在了安闲身上。

云竹身子不由一僵,她方才就是不想让他晓得叶萱被明焰司掳走,才用心打断云问的。至于如许做的目标,她本身也说不清,脑中又想起那日他句“叶子和我提过,畴昔三年你照顾她很多,我自会记在心上。”这话是以一种叶萱最靠近的人的身份说的,她也明知他爱的人是叶萱,不然也不会为了她叛变明焰司,可这话还是让她内心不舒畅,下认识的便不想让他晓得叶萱的近况。

云竹内心格登了一下,忙道:“你替我转告他,他的美意我心领了,我这会身上时冷时热的,别过了病气给他。何况,他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的,还是请他早些安息,待了我好再谢过他。”

云问进屋后见桌上的药却没动过,不由蹙起眉头,“药都快凉了,如何还不喝?”

这晚云竹方才替安闲换了药,门外就响起拍门声,“云竹姐姐,您的药熬好了。”

云问点头道:“你是不知,这几日翼城连只苍蝇也没能飞出去,列只蚂蚁也能找到尸身,他若死了,倒是比活着还轻易翻出来。”

云竹揉着两边穴道,“没事,头有点晕罢了。大哥,时候不早了,你连日驰驱,可贵今晚早回,还是早些归去安息吧。”

因叶萱失落,云竹本来被派去调查此事,但她哪敢分开房间半步,只好装病告假,她做事一贯当真有交代,云问也没有多想,还很担忧,叮咛她多歇息。

两人住一处,饭食却只要一人的量,云竹为让他早些规复体力,两日来都将吃的让给他,本身吃得极少。她实在也饿了,见他晓得本身吃得少,气消了些,瞪了他一眼后别过脸,狠狠咬了一口包子。

云问居四卫之首,云竹常日称他为大哥,云海为二哥,云山为三哥。

云问虽不放心她,但见她神采怠倦,只好道:“那好,你早点睡,我明日再来看你,你有事千万记得让荷露找我,晓得吗?”

小丫头笑着道:“云问大人可真是体贴你呐,这几日我都没见他阖过眼,可他一返来就挂念着你病好没,要谢一会可你本身谢他,他说了过会来看你的。”

云竹赧然地点了点头,见他没有分开的意义,因而随口问道:“事情如何了?还是没有眉目?世子筹算如何?”

云问大是严峻,忙问她伤了那里,可有伤到经脉,云竹对付了一番,又催促他早点归去,云问终是不舍地走了。云问一走,云竹忙将门闩住,靠在门后重重吁了口气,这才发觉后背早已一阵盗汗。

云竹吓了一跳,一把将安闲推倒在床上,顺手将床上褥子往他身上一盖,遮了个严严实实。安闲痛得龇牙咧嘴,翻开褥子暴露脑袋,恶狠狠地朝她瞪眼。可云竹这两日已恨透了他,恨不得将他剁开几块喂狗,回瞪一眼便将帐子落下,这才趿着鞋子去开门。

出了院子一拐弯,云问便将荷露拦下,揭开食盒的盖子,内里的碗碟干清干净,一块点心也没剩下。云问看着那几只碗碟,一双眸子垂垂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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