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问有点不天然地咳了两声,打量了一下她的神采,见她两眼眼底乌青,神采蕉萃,少了几分常日的英姿飒爽,可贵地添了些娇柔媚态,不由心生顾恤,却不知这全因她两日来都担惊受怕,又被迫照顾安闲,底子就没歇息过。
松鹤散是云卫独占的外伤药,云问鼻子灵,竟然闻到味道了。云竹内心又是格登一下,忙道:“小伤罢了,那日在无荒山找叶女人时,和守庙门的和尚动过手,这两日敷了药,已经好多了。”
这晚云竹方才替安闲换了药,门外就响起拍门声,“云竹姐姐,您的药熬好了。”
云竹身子不由一僵,她方才就是不想让他晓得叶萱被明焰司掳走,才用心打断云问的。至于如许做的目标,她本身也说不清,脑中又想起那日他句“叶子和我提过,畴昔三年你照顾她很多,我自会记在心上。”这话是以一种叶萱最靠近的人的身份说的,她也明知他爱的人是叶萱,不然也不会为了她叛变明焰司,可这话还是让她内心不舒畅,下认识的便不想让他晓得叶萱的近况。
这两日里,翼城似被一只密不通风的网罩住,四个城门唯有东门可收支,统统要出城的人或物,都被里里外外倒腾几遍,只差没让人脱光了。可被搜捕的人似水雾蒸发了普通,还是踪迹全无。魏太子的人头还是高高挂在东门的城墙上,魏国来人要了几次,苦苦要求后只要回了发黑的尸身。
可安闲不依不挠,孤狼普通的眸子似看出她的不当,一把扳过她的肩,直直看着她的眼睛,再没刚才的调侃之意,沉声道:“我问你话,你哑巴了?说实话,有半句谎话,我打断你的腿。”
云问虽不放心她,但见她神采怠倦,只好道:“那好,你早点睡,我明日再来看你,你有事千万记得让荷露找我,晓得吗?”
云问点头,眸中笑意散去,变得有些阴沉,“那姓安的公然好本领,心也够硬,他亲叔叔的人头挂在东门都快变成肉干了,他也无动于衷,当真是忍凡人所不能忍,受凡人所不能受,如许的人,将来不是枭雄便是奸雄,绝非池中物。”
翌日一早,荷露便像平时一样,将早餐送了过来,又将昨晚用过的碗筷清算好装进食盒,朝云竹道了声姐姐慢用,便提着食盒走了。
安闲玩弄动手中筷子,俄然问道:“对了,方才云问说甚么事情都堆到一块,叶女人……指的叶子吧,她如何了?”
话音刚落,门外再次响起拍门声,小丫头将手拢在嘴边低声道:“姐姐你就别狠心将他拒之门外了,他都挂念两天了,如果你再不让他瞧瞧你,今晚他归去也是睡不着的。”她说罢也不睬会云竹,缓慢跑畴昔把门开了,还很有眼色地朝云问眨了眨眼,一溜烟走了。
云问点头道:“你是不知,这几日翼城连只苍蝇也没能飞出去,列只蚂蚁也能找到尸身,他若死了,倒是比活着还轻易翻出来。”
听他要提起叶萱,云竹抚着额哎哟一声。云问神采一变,忙起家道:“四妹,你如何了?但是不舒畅?”
云竹赧然地点了点头,见他没有分开的意义,因而随口问道:“事情如何了?还是没有眉目?世子筹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