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问点头道:“你是不知,这几日翼城连只苍蝇也没能飞出去,列只蚂蚁也能找到尸身,他若死了,倒是比活着还轻易翻出来。”
云问点头,眸中笑意散去,变得有些阴沉,“那姓安的公然好本领,心也够硬,他亲叔叔的人头挂在东门都快变成肉干了,他也无动于衷,当真是忍凡人所不能忍,受凡人所不能受,如许的人,将来不是枭雄便是奸雄,绝非池中物。”
云问叹了口气,又道:“事情都堆到一块儿去了,世子这几日也是忧心不已,叶女人那边还是……”
这两日里,翼城似被一只密不通风的网罩住,四个城门唯有东门可收支,统统要出城的人或物,都被里里外外倒腾几遍,只差没让人脱光了。可被搜捕的人似水雾蒸发了普通,还是踪迹全无。魏太子的人头还是高高挂在东门的城墙上,魏国来人要了几次,苦苦要求后只要回了发黑的尸身。
松鹤散是云卫独占的外伤药,云问鼻子灵,竟然闻到味道了。云竹内心又是格登一下,忙道:“小伤罢了,那日在无荒山找叶女人时,和守庙门的和尚动过手,这两日敷了药,已经好多了。”
两人住一处,饭食却只要一人的量,云竹为让他早些规复体力,两日来都将吃的让给他,本身吃得极少。她实在也饿了,见他晓得本身吃得少,气消了些,瞪了他一眼后别过脸,狠狠咬了一口包子。
云竹在桌前坐下,冒充端起药碗喝了一小口,皱着眉道:“这药可真难喝,闻闻都想反胃,先搁这儿吧,我一会再喝。很晚了,你归去安息吧,东西明天再来清算不迟。对了,替我感谢云问大人。”
云竹无端被灌了一碗苦药,见他还在说风凉话,气不打一处来,抓过碟子里一只葱花卷便朝他扔去,“你道我很想喝那药,还不是被你祸害的!另有,你嘴巴放洁净点,甚么痴心甚么的,你可别胡说。”
云竹赧然地点了点头,见他没有分开的意义,因而随口问道:“事情如何了?还是没有眉目?世子筹算如何?”
可安闲不依不挠,孤狼普通的眸子似看出她的不当,一把扳过她的肩,直直看着她的眼睛,再没刚才的调侃之意,沉声道:“我问你话,你哑巴了?说实话,有半句谎话,我打断你的腿。”
因叶萱失落,云竹本来被派去调查此事,但她哪敢分开房间半步,只好装病告假,她做事一贯当真有交代,云问也没有多想,还很担忧,叮咛她多歇息。
听他要提起叶萱,云竹抚着额哎哟一声。云问神采一变,忙起家道:“四妹,你如何了?但是不舒畅?”
云问虽不放心她,但见她神采怠倦,只好道:“那好,你早点睡,我明日再来看你,你有事千万记得让荷露找我,晓得吗?”
安闲那日说他受了伤并没骗云竹,他是真受伤了,伤得还挺重,夜里还发热了。云竹本就是装病的,就让小丫头替她抓了退烧的药来,但他身上的刀剑伤,她不敢冒然向王府的大夫要药,怕引发别人思疑,幸亏她屋子里本就备有常用的外伤药,这两天全用在了安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