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急的不但是袁牧,那些侍卫也是又急又怕,怕太子不知天高地厚再闹出甚么妖蛾子,又恨子烁那老是不紧不慢的傲慢态度,可他们再恨也拿他没体例,人家技艺就是好,太子就是买他的账,何况他是明焰司的人,只要太子不出事,谁也动不了他,眼下唯有暗自咬牙,紧紧盯着太子。
老衲人还是没动,缓声道:“方才施主喊贫僧秃驴,既然施主一心为打猎而来,便请施主放过那只狍子,改猎贫僧这头秃驴吧。”
惜月哈哈一笑,大声道:“老衲人,你傻啊,就算是那只狍子,被人追捕时也会跑的啊,哪有乖乖站着受死的?”
咻咻两声,两人的箭均已离弦,目睹那只毫无知觉的狍子即将中箭倒下,林中俄然平空响起一声佛号。
对于华媖和袁牧来讲,如许的窜改是功德,起码他们这些常陪在太子身边的人,不消再提心吊胆,也不消耗经心机陪太子解闷,只要惜月在,太子就没喊过闷。
燕旻正待辩驳,袁牧已咦了一声:“对呀,方才那老衲人明显走得很慢啊,为何眨眼就不见了?邪乎!”
“阿弥陀佛……”
燕旻气急废弛,跳着脚一边骂人,一边命人去追,可当侍卫们收起弓箭时,林中早已没有老衲人的踪迹。
子烁伏在一树墩后,漫不经心肠瞧了那只狍子一眼,却道:“子烁只卖力庇护殿下安危,至于猎袍子,还请殿下本身脱手。”
佛教在晋国本就源远流长,加上太后已礼佛十年,每月十五还会请得道高僧进宫讲经,僧侣在晋国颇受尊敬。华媖忙道:“殿下,还请三思。太后一贯恭敬和尚,若被太后晓得了,恐怕会惩罚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