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十三 两军决战于滁和 尽得江淮莫神机(10)[第2页/共4页]

“恰是如此!此言甚合朕意!”杨溥一边踱步一边思考,不时便有了主张,“眼下雄师在江淮战事得胜,朕怎可不调集群臣群情得失?届时该赏的赏,该罚的罚,也是时候让人见地到朕的恩威了!”

见世人都是不说话,徐知诰也跟着沉默了下来。此时现在,他感到心力交瘁,浑身的力量都像是给抽得干清干净,每说一句话,都让他感到分外吃力,几将虚脱不支倒在坐塌上。

周宗清算了情感,也晓得此时应当为徐知诰分忧,遂字斟句酌道:“北贼得了江淮,权势大涨,现在堆积在江淮十余万兵马,必将声援楚地......江淮已失,楚地不成再失了,依宗鄙意,此时该遣使洛阳,跟中原媾和。”

“陛下贤明!”程冼杉伏地再拜。

两人一前一后,缓行来到一处别院,目睹假山湖水在落日下分外娟秀,徐知诰立足长叹,“早知现在,当初合该听信史虚白之言,主动舍了江淮,我大吴也不足力保全楚地,哪至于落到现在这步地步!”

堂中诸人,无不是徐知诰亲信亲信,前后看清徐知诰的模样,感遭到徐知诰身上的气味,俱都是伏在地上,悲声痛呼,“万望丞相保重身材!”

时莫离谓之全军将士曰:“自去岁夏王师出兵江淮,至今已是十月不足,太子统帅全军时,王师未及三月而得江淮东部六州,西部之申、光二州亦平。今岁以来,淮南数度遣师北来,尤以三月举兵八万为盛,幸赖众将四方挞伐,士卒奋躯力战,时至本日,江淮之淮南兵马,或死或降,已不复为王师之患。唯西部舒、蕲、黄、安、沔五州,至今不决,堪为我忧。”

六月初,淮南遣使至洛阳,乞降。

人都走完以后,徐知诰留下了周宗,起家离座,“随我逛逛。”

“八万勇猛渡江北上,未有一胜,未克一城,旬月间全军淹没,此等战绩闻所未闻,实乃亘古之奇耻!”这是徐知诰在听闻马仁裕毁灭后,在发怒将案桌一刀砍翻之前,咬牙切齿说出的一句话。

“是。”周宗微微躬身,眼神有些庞大,“本日得报,史虚白日前渡江北上,去了江淮......”

周宗心头一片凛然,史虚白、林放心在此时渡江北上,不管意欲何为,徐知诰都已经没故意机细究,但是雄师新败,朝廷必定要丧失江淮,这个时候恰是民气惶惑之际,如有臣子叛逃投敌,对民气将会是何种打击?当此之际,徐知诰需求用史虚白与林放心的人头,来威慑那些心机不安宁的人,在这类环境下,史虚白、林放心两个不得用之人的性命,就显得无足轻重了,带回尸首比带回活人更加有震慑结果。

“是,丞相。”

程冼杉也是喜上眉梢,冲动道:“趁此机会,陛下该多露露面才是,眼下陛下毕竟是大吴的陛下,多让臣子们看到陛下,想必有很多人都晓得该如何做!”

蒲月中旬,克黄州。

徐知诰措置政务的东书房很大,半是办公区半是议事区,此时议事区中低头束手站着数人,都是一副刀斧加身的神情,连眉头都不敢动一下。坐在主位上的徐知诰以手扶额,已经好半响沉吟不语,蒲月的大好阳光从大门、窗户里洒落堂中,将厅中照得非常亮堂,但在世人的感知中,坐在主位上的徐知诰却如一座冰山,披发着一股股令人胆颤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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