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无粮时,太史上奏,请拨内库给军用,刘皇后不肯,宰相多次上奏,刘皇后便携三位年幼皇子并三件银盆,到李存勖面前,对宰相说:“外人谓内府金宝无数,向者诸侯进献旋供赐与,今宫中有者,嫁妆、婴孺罢了,可鬻之给军。”意即:四方朝贡都已犒赏完了,内库无财,宫中就剩下这些东西,把它们分给军民吧。宰相们瞠目结舌,只得连续退去。
翌日,莫离与李四平一道,带西京近万救兵援助正州城。
见李从璟仍旧沉吟不语,堂中又无外人,莫离干脆放开了来讲,“今我幽州数万雄师奋战在外,凭数年生聚之力,千辛万苦获得渤海之胜,何其不易!但是一旦中原陆沉,后院失火,我等何异于无根浮萍,处境岂不与耶律阿保机近似?当此之际,幽州军当当即回师卢龙,为大唐坐镇北疆,南望中原以应时变,如此才气保全本身、全面大唐!”
“此中详情我等也是过后得知。”使者解释道,“本来鞑靼部在间隔西楼另稀有百里时,便被西楼晓得了行迹,留在西楼的契丹皇后述律平随即构造兵力抵当,在鞑靼部攻城时,先是佯装不敌,将鞑靼部前锋诱入城中,而后突然伏兵四起,一举将鞑靼部击退。鞑靼部从城中败退时,述律平亲身上阵,领兵顺势追击,以戋戋数千兵力,将鞑靼部杀得大溃。当时若非我部及时赶到,将述律平所领之契丹军击破,鞑靼部只怕要铩羽而归了。”
先前两河南北屡发大水,李存勖却不睬国政,只顾与刘氏四周游猎,吃住豪华,保护动辄过万,时价处所无粮无财,百姓避之如避蛇蝎,乃至于李存勖回都时,将士竟然无粮充饥,四周焚屋毁器宣泄怨气。
“战果还能够更大。”李从璟看着王朴,不容置疑道。
契丹之寇城,屡攻不克,乃至累日耐久,将士伤亡惨痛而无寸功,军心摆荡,兵士思归。
“怪不得耶律阿保机退得那么快,本来是后院失火。”莫离轻笑道,看向李从璟,“这倒是个好机遇,军帅筹算何故应对?”
同日,始自幽州,路子营州、泊汋、恒州的第一批后勤补给,在皇甫麟亲身护送下,运抵正州城。随行幽州官吏向李从璟禀报,卫道已临时告急征召五千青壮,作为后备军队,正向正州赶来。
夜里,现在正州城的幽州、渤海联军首要人物齐聚一堂,听君子都来人讲授契丹西楼战役委曲。大堂中,李从璟当仁不让坐在上首,头盔与横刀置于案上,凝神看向来使,在他左手边,莫离、王朴连坐一处,前者轻摇折扇风采翩翩,后者横剑于膝,长剑出鞘两寸,手指轻弹剑身,再往下便是李绍城、蒙3、李彦超、李彦饶、孟平、史丛达、丁茂等人,皆寂然端坐;在他右手边,则是李四平、大明邢等一众渤海文官、武将。
天雄军由魏博军整编而来,士卒多为魏州人士,却因李存勖之令,留驻贝州,有家不能回,乃至于怨声载道。杨仁亲卫皇甫晖聚赌得胜,恼火之下,竟然纠集徒众威胁杨仁占有魏州谋反,杨仁不从,竟被皇甫晖杀之。皇甫晖自知声望不敷以领军,便彻夜勒迫了贝州效节军都批示使赵在礼,逼其为帅。赵在礼怯懦怕事,为免遭毒手,只得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