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蒯鳌率部,打击吴越军大营,不料吴越军早有防备,数度被吴越军弓箭射退,乃至遭到陈思容反攻,死伤无数。
刘金沉思半响,见城头上人影闲逛,箭矢横飞,厮杀正紧,流血就跟流水一样,将近渗入了城墙,心头已经认识到局面的紧急性。
再看钱元瓘的神采,还是没有马脚,但卢绛不敢掉以轻心,电光火石之间咬紧牙关,下定了决计,随即话锋一转,“但是卢某身为使臣,自有任务,眼下攻打常州城自有雄师勇猛着力,卢某固然恨不得当即攀上城头,却也不能擅离职守......”
钱铧目光闪动,如有所思,扣问道:“莫非公已起疑?”
吴越未能获得常州,反而损兵折将。
钱元瓘堆积重兵尽力攻城,军令又严,那吴军将士也不是纸糊的,常州城岂能端的稳如泰山,没有沦陷的伤害?
两地多位英才,各出战略,耗尽万般心机,明争暗斗很久,两地数万将士,复兴仇隙,相互厮杀不休,终究换来的,倒是两边都不能接管的平局。
卢绛嘲笑道:“好端端的,钱元瓘为何要放我走?我又不是吕布秦琼,还能以一人当千军万马不成?”
“传陈将军来。”钱铧以行军长史的身份,在大帐中传下号令。
常州。
......
推演战局到一半,莫离俄然丢动手中小旗,“不对!”
常州城头,刘金披挂划一,肃但是立。
众将士冲杀城门,气势如虹,“杀!”
深思半晌,蒯鳌找来亲信,传下号令:“去联络卢公,让他入夜以后,务必寻机逃脱!”
钱铧心头不安,忍不住又劝了钱元瓘半响,却没能让对方采取本身的定见。钱元瓘已经盘算主张先破常州城,这不能说错,因为一旦攻陷常州城,则大事定矣,但是钱铧帮手钱谬多年,之以是深得钱谬看重,凭的就是滴水不漏的性子,他见在钱元瓘这里讨不到军令,便分开阵前,来到营中做些力所能及的安排。
常州之局遂堕入对峙,吴越军与吴军两相对峙,时有交兵,却谁也何如谁不得。
但战事狠恶程度能作几分假,伤员倒是做不得假的,如果钱元瓘果然起疑,跑到他营中去解开伤员的包扎,只怕会看到令人欣喜的东西——但如果事情果然到了那一步,蒯鳌拼了性命,也要将钱元瓘诛杀在他营中。
彻夜吴军伏兵攻击吴越军,到时钱元瓘晓得入彀,必然不会放过卢绛,为免在兵荒马乱当中折了卢绛,蒯鳌故而有此安排。
闻听此讯,蒯鳌大为奋发,不由屈指成拳,“另有半日,只要度过这半日,大事可成!”
到了帐中,钱元瓘解下甲胄,让人将卢绛找来。
亲信不解道:“方才钱元瓘让公拜别,公为何不走?”
苦战数日,胜负未分。
卢绛眼神阴沉,“即便没有起疑,也是摸索。”
刘金之以是能在吴越军的猛攻陷苦战数日,保得城池不失,焉能果然只要钱元瓘觉得的那点兵力?
钱铧恍然,“故而公才摸索卢绛?”
卢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示赞美,而后他又规复负手望月的姿式。
卢绛拜谢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