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一 身在俗世无出入 三王风聚江陵城(8)[第2页/共3页]

赵季良见高季兴暴露思考之色,晓得是时候了,遂正色对高季兴道:“季良有些话,如噎在喉久矣,不知当讲不当讲。”

“南平王何必自欺欺人?”赵季良直言不讳道,他语速颇快,持续发问,“数月前,秦王东行滑、濮,做了何事,南平王莫非不知?”

“季良鄙人,窃觉得当务之急,荆南从戎发忠、万,敏捷攻占二州!”赵季良口若奔雷。

高季兴答复道:“勇武暴杰之徒,疆场老将之辈。”

郭崇韬能安定两川,跟高季兴半毛钱干系也没有,孟知祥节度西川,更是跟高季兴八竿子打不着一起去,但是孟知祥这般示好,高季兴天然没有不承情的事理,而赵季良带来的礼品,也的确很有分量。

......

高季兴还不知秦王此行根底,遂道:“知之未深。”

赵季良不觉得意,问高季兴:“南平王此言,季良就听不懂了。莫非荆南之局,还不敷卑劣?荆南到了本日,还怕激化冲突?荆南的冲突,还能激化到那里去?荆南局面,早已卑劣到谷底了!要知,朝廷在谋荆南,秦王更是身在江陵,只怕就算南平王忍辱负重,不出多少是日,朝廷雄师也会进入荆南!当此之际,荆南与朝廷之战,避无可避,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南平王意欲坐视荆南灭亡乎?!”

赵季良哂然,看着梁震道:“司空也是睿智明见之人,为何有此愚陋短视之言?”

“敢问南平王,秦王乃多么人也?”赵季良寂然道。

高季兴心中不快,“贵使何不说得明白些?”

赵季良道,“敢问南平王,自当今陛下继位,所行各种之事,哪一件是姑息养奸之举?再问南平王,凡是秦王领军出行,脚步所过之地,可有其敌手安然无恙的?当今,朝廷推行新政,欲强国力,此为国之大事,朝堂分外正视。季良听闻,秦王本来意欲巡查各地,以保新政通畅,但因南平王于此时索要忠、万,导致秦王不得不弃之南行。南平王莫非还以为,当此之时,秦王此来,是欲东风化雨?”

高季兴对赵季良印象不错,他语气就要暖和很多,“冒然起兵,恐会激化本就不稳的荆南格式。”

“荆南攻取忠、万,则可连接西川,一朝荆州有变,则孟帅援助之师,朝夕可至。南平王志之所向,则荆南西据忠、万,可连西川,中有夔、归,可拒中原,东握峡、荆,可通杨吴。若得如此,荆南局势已成,退可稳如泰山,进可争霸天下,他日略加运营,则楚地为囊中之物,届时南平王雄师所向,便是意欲介入中原,效楚庄王之举,亦有可为也!”

回想起与高季兴会晤的景象,一丝笑意浮上赵季良的嘴角。

高季兴神采一变,“贵使此言何意?”

赵季良对高季兴的睿智大为佩服,感慨了一番后道:“眼下秦王已至江陵,必然多有运营,荆南正处危殆之时,若想救难图存,须得发挥雷霆手腕,刻不容缓!”

赵季良执礼甚恭,显得情真意诚。西川与荆南之前并无来往,初度会晤,东拉西扯一些友情就很有需求,有了先前的友情作为根本,今后的合作就会显得顺理成章很多。

“以荆南与西川之友情,有何话不能讲?贵使但说无妨!”高季兴道。“贵使”之称,非是对使者的尊称,而是因为赵季良乃西川节度副使,故而高季兴如此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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