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之道,实者虚之,虚者实之,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能而示之不能。
“平心而论,攻陷东阳,才是攻陷成都的保障,李从璟倒是有能够这般做。”孟知祥持续沉思,“但是如果中了李从璟的骗局,成都可就万劫不复了。”
白日里孟知祥固然领兵在城外击了李从珂、石敬瑭一阵,获得了奋发民气的结果,但分开城头回到帅府,孟知祥还是堕入了苦思当中。
说到底,他和李从璟两人谁也不成能真的信谁。
“这就要看李从珂、石敬瑭是否搏命力战,孟老贼调派了多少战力了。”杜千书沉吟。
“又且,李从珂、石敬瑭分兵三处,是自寻死路,恰好给了某各个击破的机遇。了不得,如果贼军没甚动静,先吃下李从珂、石敬瑭,也能消弱贼军权势!”
“如果贼军往成都进犯,则其意在成都,若其往东阳进犯,则其意在东阳,恰好贼军不动,那他们的企图到底在那里?”孟知祥想不透辟。
“这......”李从珂沉吟半响,很有顾虑,“你我如此分兵,虽能监督各方,但各处力量未免亏弱,如果孟老贼调派精锐兵马数千,强行突围,只怕各处士卒一定能拖惠邻近兵马赶到......”
“你是说老贼已知你我二人是为拖住成都,为东阳争夺时候而来?”李从珂不由有些惊奇,目睹石敬瑭点头,不免咋舌道:“那该如何是好?成都一马平地之地,老贼如果铁了心,要遣兵马救济东阳,有的是路走,你我只怕拦不住他!”
“前两条都好说,成都固然是一马平地,但只要把将士们分离出去,千百将士编织成网,些许信使难成漏网之鱼。难在第三条,如果成都的兵马要去东阳,只怕你我撒下的网经不住他们的撕扯,必会被贼军突破!”李从珂道。
成都驻军固然未几了,但却也有勇将悍卒,如果孟知祥情愿,要吃下护国、保义两军并驳诘事——起码能够将其击溃。
好不轻易宣泄完肝火和憋屈,李从珂长叹一声,还得将重视力放在当下,先尽力度过面前的险难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