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梯车脚下,甲士们高举盾牌,冒死护住本身的身躯,又行动有序的接连攀上云梯,在他们火线,强攻劲弩摆列成阵,不断打击城头露头的敌军,为攀爬云梯的同袍作保护。
“末将在!”李从璋跃然出列。
等李从璟坐了,便有近卫将早膳端上来,李从璟就着莲子粥胡乱吃了几口,便让近卫将食案撤下去,没多时,闻鼓而来的将领就连续达到。
李从璟按刀而立,目光炯炯谛视众将,“巳时初刻,全军攻城!临战而奋进者,赏!临战而退后者,斩!先破城而入者,还都之日,本帅亲为之牵马!”
吱呀的甩臂声令人牙酸,摆列在军阵火线的投石车,将一块块巨石抛上天空。巨石如雨,划过一道美好而凛冽的弧度,砸向城头。
临战之际,城池一片沉寂,土山一片沉寂,城墙外的疆场一片沉寂。沉寂是为驱逐即将到来的空前发作,而把握这类发作力量的,是站在高达数丈、足以俯瞰城池的望楼上的主帅。
战役的声音,在这一刻拥抱了统统人。
转眼间,日头进入了西沉的轨迹,过了中午,天气阴沉下来,氛围中仿佛又充满了寒意。
“末将领命!”
“本帅令:龙骧军攻成都北面!”
突然间,“轰”的一声,庞大的鼓槌重重轰击在庞大的鼓面上,身材魁伟的军士敲响了战鼓的第一个音节,安好的疆场刹时被扯破。
既是总攻,威势自当非同凡响,全军将士,全数战力都将如瀑倾斜,再无半分保存余地。
“李从璋!”李从璟声如洪钟。
“末将领命!”
“末将在!”高行周出列,他前日刚完成双流、广都等四县的战事任务返来。
头顶巨石吼怒掠过,严整的军阵却脚步沉稳,他们不急不缓向前开进。当军阵超出投石车站在最火线后,战鼓的轰鸣声逐步加快,将士们的法度也随之迈开。
投石车停止了行动,城头防备巨石的庞大帷幔却没有当即撤走,土山上弓箭手射出一轮轮带火利箭,扑灭了帷幔,惹得城头火焰四起、浓烟滚滚,巢车上的劲弩齐齐迸发,利矢狠狠飞向城头。
成都城外广漠的疆场上,战鼓声四周响起,在整齐肃杀铁甲战阵中,鼓声如同将士凌烈的眼神普通动听心魄,咚咚的鼓声袒护了飞鸟的踪迹,冲散了云层的束缚,直上九霄。
“本帅令:飞云军攻成都西面!”
黑甲黑袍,身如劲松般的李从璟拔刀出鞘,振臂喝令:“伐鼓!”